“谁?”太后警惕了起来。
“母后紧张什么?不过是寒食节跟清明要到了,跟往年一样,需同朕一起祭拜亡故的先人,更要携百官举行大祀,以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罢了。母后贵为天下女人之尊,乃王室女眷之表率,若不参加雩礼,于理不合啊。”
翁斐薄凉的眸子对上太后含恨的目光,她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为国家祈求五谷丰登,人寿年丰?
王学英强忍悲痛,咬着牙质问翁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对付王家的?”
“王家真脏实犯,罄竹难书,才会激起民怨,遭到百官弹劾。自作孽,食其果,与朕何干?”翁斐将碗放在一旁,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冷漠从容地站了起来。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视线也由平视转换成了居高临下的睥睨。
就像是此刻某种局势的暗示。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平起平坐的关系。
他更不是任她拿捏的傀儡。
太后将目光移向我,想说点什么,可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王学英明白大势已去,但仍做困兽之斗,叫嚣道,“无论如何哀家都是母后皇太后,不管是生是死,这份尊荣都牢牢焊在了我的骨头上。哀家生前你得一直叫我一声母后,死了,也会与你父皇和生母葬在同一处陵寝。皇帝,你能奈我何?”
“朕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你谋害我生母、胞弟的人证物证的。”
翁斐不是早有苏太妃这个人证了吗?我错愕了几秒,但很快便想通了他为何要这么说。太后还不知道苏太妃早被翁斐拿捏,为防苏太妃成为翁斐的突破口,她一定会穷尽全力想办法封口的。翁斐是想请君入瓮,瓮中捉鳖吗?果不其然,没多久太后便拖着病体,亲去了昭狱。
但此刻,只听太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温太后自己体衰多病,以至七皇子胎损早夭,与哀家何干?”
翁斐甩袖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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