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的心一紧,下意识将双手藏在身后,脸上挤出一抹笑意。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时淮安早在第一眼,便将眼前反常的她尽收眼底。
“我出去随便逛了逛,我有点累了,就先上楼了。”
鹿溪急忙往楼上跑,因为走的太着急,身体踉跄着险些摔倒。
这副模样,哪里像逛逛的人。
时淮安让卢涛推他上楼。
推开鹿溪的房门,听到浴室里面哗哗的水声,他捡起丢在垃圾桶里带血的药棉。
俊脸瞬间被阴霾覆盖。
“时淮安,你怎么进来了。”
鹿溪从浴室出门,虚弱的她在热水的蒸沸下,脸颊更加通红。
只穿着中长浴袍的她,膝盖上没有被遮盖的淤青更是一览无遗。
如果再不明白鹿溪发生了什么,那他未免太过愚蠢。
时淮安拳头暗暗握紧,牵起她受伤的手掌。
语气恢复了正常,“怎么弄的?”
“上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不碍事。”
鹿溪将手立即抽回。
“真是自己摔的吗?”时淮安问。
“当然。”
鹿溪背过身去整理床铺,心虚使得她不敢去看时淮安那双精明的眼睛。
“那好,你先休息一下,我让桂嫂给你送点饭菜上来。”
“嗯。”
鹿溪点头,余光撇着时淮安出去的背影,直到关上门后才长舒口气。
低头看着自己被擦破几层皮的手掌,不禁担心刚才有没有露馅。
“桂嫂,刚才鹿溪去了哪里?”
时淮安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在厨房忙活的桂嫂吓得险些将盘子摔碎。
她急促转身,偷睨了一眼时淮安阴沉的俊脸。
心知瞒不住的她,老实回答:“大少奶奶一大早被老爷子叫去了,听说,大少奶奶被老爷子在太阳底下罚跪了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
时淮安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字,这么毒的太阳,竟然让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鹿溪跪这么久。
桂嫂见他要走,连忙上前阻拦,“大少爷,少奶奶之所以瞒着不让你知道,就是不想你惹麻烦。你现在……”
时淮安凛冽的眼神扫过来,吓得桂嫂将后面没有说完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他面无表情来到时老爷子居住的中苑。
门口的下人还未通报,他便径自坐着轮椅上楼。
推开书房的门,像往常一样见到了时老爷子。
“她跟你告状了?”
时老爷子躺在睡椅上,只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对时淮安的出现没有半点惊讶,更多的是意料之中。
“鹿溪并未对我说过什么,倒是爷爷,为什么这么对她?就因为她的身份没有如你所愿?”
“她配不上你。”
时老爷子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颤颤巍巍佝偻着走到时淮安面前,“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大可以随你。但妻子,这个位置不行。”
“行不行我说了算,爷爷让爸做了你一辈子的提线木偶,最后死于非命。所以,爷爷别试着还想操控我,鹿溪我要定了。”
“好端端的,提起你爸做什么?”时老爷子神情复杂。
死去的大儿子,是他无法语言的痛。
“我只是一直觉得父亲死得有点蹊跷,时进能够谋害我,难保从前……”
“够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而且你二叔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别再提起这件事了。”
时老爷子敛下心神,短时间内,已经恢复了平常。
“今晚我为你举办了接风宴,庆贺你能够重新回到时家。至于带不带那个女人,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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