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辞没话说。

江海两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眼睛里有红丝，颇为狼狈，“我想问你，你是怎么调换的U盘？”

“重要吗？就比如说，你睡床我妈睡沙发，都已经是过去式。”

江海：“说到这个，我倒要说一句。是你妈自己愿意睡沙发，她不想和我睡一起。说起来，我和你妈有长达17年没有睡过了，有时候我都怀疑她的哭哭啼啼和委曲求全是做给我看的。”

顾玖辞拧了拧眉。

“你妈那天打了我，我在想她怎么敢？以她的性格，她连一只鸡都不敢碰。”

顾玖辞：“我听说，你每个月给她十万生活费，是真的吗？”

“是，你四岁那年她有过一次生产，是个男孩儿，只是很不幸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从那以后，她的性格就更加阴沉。一个月十万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她说她绝不跟我离婚，她保全江家的面子。于盼母女可以在江家长期住下去，她没有意见。”

顾玖辞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感觉……

从那个时候起，顾锦就不再爱他。

留在江家只是为了每月十万的赡养费。

江海：“十万，我给她八万，你两万，她给了你吗？”

顾玖辞：“……”

她从来都不知道江海给顾锦一个月十万，顾锦从来不当她面提。

在江家时，她的生活费是江海出，顾锦没有给她过，偶尔给那也是10块50，100都很少，何来的两万？

后来离开，她一分钱没有拿过。

江海看到了她的怔愣，眉头一皱：“怎么了，没给吗？你15岁离开家时，我给你妈100万，我让她拿去给你，让你在外面买套小房子，后来断断续续又给了你妈一两百万，都是给你的生活费，你妈都没给？”

“……”

顾玖辞疑惑：“你当真给她了？”

“每一笔钱银行都能查到，我不是好人，但我江海养家糊口绝不含糊。我对你和冉冉何时小气过？江冉冉要买什么珠宝首饰，我也会把钱给你妈，让你妈给你买，莫非也没买？”

“……”

顾玖辞心底如冰窖般的寒凉。

她从小到大除了那顶皇冠，没有任何一样父亲的礼物。

江冉冉一堆珠宝首饰，各种漂亮的裙子，她都没有。

原来不是江海不送，是他一个忙于事业的男人没有那么事无巨细，都是把钱给母亲。

结果于盼给女儿买了。

顾锦把钱吞了。

她舌根苦涩，如吞了世间最苦的黄连。

江海怒了：“顾锦太过分了！我给她的钱还少吗！！女儿的抚养费也要！她足不出户，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顾玖辞很快回神，又镇定。

江海嘶哑地叫了一声，“你妈变了，我的意思是你妈不止是你看到的这样，让你和傅大少结婚是她的注意，是她一再跟我提，要你嫁到傅家去。我本来觉得我们不能和傅家攀比，你都离江家那么多年，我也没想靠你，但架不住你妈对我的游说，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方法，竟然让傅老太太同意了。”

“……”

顾玖辞误会了，她一直以为是江海要死要活地把她往傅家送，原来是顾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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