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知道这荒谬的说法很难让人接受相信,他是因为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在一个深山中遇见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远远没有听荷现在这般严重。
如若不然,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所以他很理解邢弃他们的心情。
巫医尽量从简,让文字直白易懂:“你们想想,老夫只是吼了一声,你们都有感觉,但如果这种冲击是刚才的一千倍,一万倍,甚至更多呢?”
“我估计,是跟刚才在墓穴里爆发的那阵白光有关。”
是祸是福,就看听荷自己的造化了,人类是不能干预神明的决定的。
安意呆滞住,她不是大夫,听不懂那么专业的术语,“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你就告诉我到底还有没有救?”
巫医摇摇头,“老夫无能为力,只能看小主子造化,又或者,温神医可以一试。”
但现在全城搜捕,他们就算出去了,也接近不了听雨轩。
安意看着听荷青紫的脸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滚落,心在滴血。
如果从不曾得到,就不会去奢望。
她明明都活过来了,还喊了娘亲。
安意又怎会允许,听荷再次离她而去。
安意把听荷抱起来,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宝宝,娘不会让你死的,这就找人救你。”
“邢统领,今日当着诸位弟兄的面,我宣布,如果我死了,盟主之位由你继承,即便没有信物,也是名正言顺。”
“断魂,流沙,按照我的命令继续去执行。”
安意一条一条的命令发下去,听起来就像在交代后事。
邢弃笑了,唇角展露一抹苦涩的笑容。
难道她以为,他会不管她,让她一个人去冒险吗?
“阿意,我陪你去,这次,你不能阻止我,是生是死都好,能死在盟主身边,我也不枉此生。”
安意回过头,看着邢弃,轻轻的点了个头:“好。”
这辈子欠邢弃的太多太多了,根本就还不完。
如果有下辈子,希望再也不要遇见她这样的丧门星了,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厄运。
皇宫。
苏子睿战战兢兢的跪在御书房门口,恶狠狠的瞪着林琅。
都怪林琅这臭小子,骗他去挖山。
挖了三天三夜,什么都没有不说,还消耗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
一回来就得面对皇上的怒火,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两个时辰。
苏子睿觉得腿失去知觉,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鼻子眉毛都结冰了,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要冻死他。
苏子睿实在受不了,趁着手还能动,招手喊来李公公:“李公公,麻烦你去探探口风,我这还要跪多久啊?”
李公公瞅了眼御书房紧闭的门窗:“苏将军,皇上最近心气儿不太顺,老奴也不敢啊!”
苏子睿懂,人情世故嘛!
满脸不舍的从怀里拿出一张大面额的银票给李公公,“李公公,您拿去喝茶,天冷,喝口热乎的,暖和暖和。”
李公公眉开眼笑,虽然不缺钱,也没人嫌钱少不是。
笑呵呵的把银票接过来,揣进怀里,退后两三步,李公公弯腰鞠了个躬:“苏将军,奴才真不敢啊,您还是再等等吧!”
他现在进去不是等于送命嘛,皇上会扭断他的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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