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趴在地上,暗中运转着内力游遍全身。
一点点就好,只要能恢复一点点力气,她就可以逃出去。
虽然走到今时今日,她仍然不知道听荷到底有什么作用,能得容时如此偏爱。
但她知道,听荷于容时一定是有利益的,才会这般护着她。
容初叙的身子却是坚持不住了,头脑眩晕,拿匕首的手也开始颤抖。
安意刚恢复一点力气,此时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容时也瞅准了这一刻,一旦容初叙手中匕首有些微的松动,他就能以出其不意的迅雷速度制服容初叙。
容初叙甩了甩脑袋,就是这一刻,绝佳的机会。
安意和容时一起动了,一人一边左右夹击。
近距离攻击,安意不输任何人。
几乎和容时同一时间握住容初叙的手。
容初叙一晃神,重心不稳的往后倾斜。
安意跟容时收手不及,双掌拍在一起。
幸亏他们都没有动用内力,否则以安意如今这副身子骨,非死即伤。
容初叙也反应过来,立刻打起了精神,可怜听荷,被容时点了穴道,依旧不能动。
她好像看懂一点点了,三哥哥不是跟她开玩笑,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听荷很伤心,眼泪在眼眶不停打转。
她心疼娘亲身上的伤,她还以为是假的。
原来不是……
娘亲在流血,伤口都是真的。
她成人质了。
这一认知,让听荷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安意看着听荷的眼泪,心抽搐了一下,却仍旧把容时抱了过来,匕首也从容初叙手上转移到她手上。
不同的是,她并没有放开听荷,而是大声嘲讽容时:
“楚连欣已经死,你如果想看你们的骨血死在这里,就尽管动手,如若不然……别怪我。”
楚南封懵了,什么骨血?
听荷不是安意的女儿吗?
哪有用自己女儿当人质的。
楚南封刷的一下站起身,怒指安意:“淑妃,你疯了,她是你女儿,你的匕首小心些,别伤到了小公主。”
安意听到楚南封这话,唇角尽是苦涩的笑。
连声音都觉得不是自己的,嘶哑如耄耋之年的老人。
右手的匕首不离听荷,左手却下手把听荷打晕,才说:“不,她不是,她是你妹妹的孩子,我的孩子,才半月就夭折了。”
轰…………
楚南封顿觉五雷轰顶,脑海瞬间炸裂开来,比天牢外面的雷电还要雷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为了活命就可以不择手段吗?”
安意没答,冰冷的目光看着容时。
楚南封看向容时,期待从容时那里得到答案。
容时几不可见的点点头,他相信,以安意的疯狂,和垂死前的挣扎,的确有可能把听荷杀了,一起走。
外面雷声越来越大,经过深思熟虑后,容时还是妥协了!
不管是因为听荷是楚连欣的孩子,还是因为听荷给他带来的价值,又或者那如履薄冰的父女情,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听荷死在他眼前。
“放人,让他们走。”
没有人敢阻拦。
牢房里还关押着许许多多的犯人,安意不敢靠牢门走,怕被人偷袭。
只能抱着昏迷的听荷慢慢后退,眼神死死的盯着楚南封跟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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