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修的心思没有听荷想的那么复杂。
他活着,人生的追究一直很简单。
以前是为了报仇,后来得知安意死了,是为了平定天下。
现在是为了她,不知不觉住进心尖的可人儿。
他的目的一直都很单一,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容时对他不仅有师徒之情,还有养育之恩,他怎么可能造反呢!
穆晟修看穿听荷的想法,却不揭穿,反问:“钱能跟你比?”
听荷有点点害羞,她试图站起来,穆晟修紧抱着她就是不松手。
穆晟修贴近她的耳畔,低声道:“别动,小心惹火烧身,你得灭火哦!”
她坐在他身上,还这样扭扭捏捏。
他可是个二十几年没开荤的男人,纯正的七尺男儿,谁还没三分热血了?
听荷吓得一动不敢动,他温热的呼吸吹在脸颊上,酥酥麻麻的。
她感觉心脏狂跳不止,好像被猛烈的撞了一下。
听荷脸色绯红,试探着转移话题,“算下来,温砚也快回来了吧!”
穆晟修本来带着几分愉悦,听到这句话,眸子里的光一瞬间暗淡下去,仿佛顷刻间被人抽走了灵魂。
他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使命。
小时候就立下过毒誓,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不然他早就追随亲人去了阴曹地府。
可他……
为了眼前的姑娘,却动摇了。
穆晟修的思绪一时之间乱如麻,面对听荷,他觉得愧对九泉之下的娘亲姐姐。
他不言不语,沉默半晌,轻轻的松开听荷,“本王先走了,你看着安排就是。”
听荷终于从穆晟修怀抱的牢笼脱身了,看着穆晟修凄凉的背影,她却觉得心酸。
(统子,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何止过分,简直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荷愁眉苦脸,也觉得自己不该提起。
“修修。”听荷喊住穆晟修。
穆晟修回眸看着她,兴致缺缺的敷衍:“怎么了?”
听荷跑过去,挽着穆晟修的胳膊,企图弥补一点自己的罪孽。
“明晚一起看烟火啊,元宵了呢!”
“好啊!”穆晟修随意的应承着,看起来兴致并不高。
听荷尴尬的松了手,有种手脚无处安放的窘迫,“那……那我去王府找你。”
“嗯,本王等你。”
“那,再见。”
这谈话可谓是尬到家了。
听荷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离开。
穆晟修的背影那是那样悲凉又沧桑,他总在承受他那个年纪不该经历的痛。
因为听荷一句话,这一夜的容时跟穆晟修都是不眠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穆晟修还好,这些年习惯了掩盖那些伤疤。
容时则内疚了很久,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人,竟因为他,客死异乡,葬身大海,不得入轮回。
容时心想,或许正是因为那段纠葛,她才有了一哭就下雨的本事吧!
也许,那是龙王在怜悯她的遭遇。
上元佳节很快到来,宫中也有宴会。
听荷对应付那些活成了精的文武百官没什么兴趣。
她精心打扮,坐上马车去王府找穆晟修。
马车上,听荷感受到周身都涌动着灵气,越来越多的信仰之力汇入她的身体。
许是上元佳节,百姓都有空上街,顺道去参拜吧!
“捂…………”
心口忽然疼痛起来,不是很剧烈,好像被蚂蚁叮咬了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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