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锦星面色微微一变，心中一沉。

他面不改色。

“还有什么原因，您说说，我听听。”

江帆淡淡道：“除了正义、钱和情之外。”

“不是还有利益吗？”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天华集团的专业律师团吧？”

“你为天华集团打过许多的官司。”

“而天华集团又和李立波有着许多牵连。”

“李立波被抓，财产被没收，他哪有钱请你这种大律师？”

“所以给你钱的人，是天华集团！”

“天华集团为什么请你去给李立波打官司呢？你能不能给大家解释解释？”

曹锦星脸上的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

虽然还在笑，但是笑得有些勉强。

“这件事情非常简单，因为天华集团和这位李立波是多年合作关系。”

“双方关系非常好，是老朋友了，别人可能会落井下石，但是天华集团不会。”

“人嘛，始终要讲究个仁义。”

“因此天华集团的总裁才会不留余力的去帮助那位李立波。”

江帆冲着屏幕轻轻的吹了口气，嘴角淡淡的嘲讽明显是不相信曹锦星所说的话。

别说他不相信，直播间的观众也不相信。

所谓无商不奸。

李立波是什么样的人，直播间的观众一清二楚。

天华集团的总裁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虽不清楚，可是有一句话说得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能和李立波玩到一起的人，能是好东西吗？

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

何况，天华集团的总裁也被曝出过丑闻。

说他身上干净的宛若洋葱白雪，没有人相信。

肯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看不是因为情谊吧，是不是怕李立波把一些不该说的事情给说出去。”

“你们为了堵住他的嘴，才花大价钱要帮他。”

“我看警方应该加大力度调查，不仅要调查那位李立波，还要调查天华集团的总裁。”

“这个总裁肯定也藏着秘密，肯定也犯过罪。”

“对，查他这，两个人好像年纪相仿，没准抢劫的人中也有这个天华的总裁。”

这个弹幕被江帆眼尖的发现了。

他又念了一遍弹幕。

“这两个人好像年纪相仿，没准抢劫的人中也有这个天华集团的总裁。”

刚才的弹幕也许有人没看见。

但是江帆的话大家却听得清清楚楚。

一瞬间，关于这种猜测就被推到了顶峰。

曹锦星的一张脸瞬间就变了颜色。

他手微微颤抖着推了一下眼睛，情绪有些激动的砸了一下桌子。

“你胡说，你这是诬陷，我可以告你诽谤。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看见他如此激动，众人更认定天华集团的总裁有问题。

江帆并没有揪住这个问题不放，而是转移了话题。

“曹先生，你上学的时候应该学习成绩挺好的吧。”

”但是，又考不上全班第一，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曹锦星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也会被江帆翻出来。

想到那段不堪的往事，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为了防止观众发现他的情绪，他把双手放在了双腿之下，表面上还是和煦的笑着。

江帆笑着说道：“像你这种人，智商远超于普通人，但是和一些更厉害的人相比，又差了那么一点点。”

“再加上自以为是的性格，导致你的心理稍微有点扭曲。”

“瞧不起那些在你之下的人，可是又痛恨那些在你之上的人。”

“上学的时候。”

“你恨死了那些比你学习好的人！”

“认为他们肯定是作弊了才比自己成绩好，自己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这种情绪跟随了你很多年，即便上大学后也是如此。”

“这就导致你在律师行业中遭到排挤。”

“当然，这只是你心里的想法。”

“实际上那些人看不惯你自以为是，选择远离！”

“而你却恨上了他们。”

“一心一意的想着要超越所有人，要成为律师界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师。”

“最后，你做到了。”

“谁知道是他们依旧瞧不上你！”

“所以你痛恨他们，想让他们一无所有。”

“让一个律师一无所有，该怎么办呢？”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没有官司可打，失去律师的身份！”

江帆一席话让曹锦星如坠深渊。

他感觉自己是透明的，好像江帆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曾经都做过什么。

虽然江帆没有说出具体的某一件事情。

曹锦星却感觉江帆已经知道了全部。

他双眼微眯，让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一名律师，冷静是必要的要素。

而且，他有一套自己的冷静方法。

在几秒时间之内，他的双手就缓缓松开，紧绷的肌肉也慢慢变得松弛。

他轻轻的推了一下眼镜，冲着江帆微微一笑。

“你说的挺好，但是你这都是猜想，并不能够证明什么。”

“我希望你能够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不要误导观众。”

“像你说的，我学习成绩好，但是总有人超过我，所以我就恨他们，那么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