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串的名头背后,更是站着荆州系、元从系以及降将派三大派系,麾下更有关兴、张苞、郭淮、姜维等一众文臣武将的支持。
可以说,此时的马谡已经是大汉当仁不让的一座山头,甚至是仅次于丞相的山头。
虽然马谡对丞相有着绝对的信心,但别人不知道啊!
老大哪有不怕老二后来居上的?
同样的,老二哪有不想当老大的?(东吴鼠辈除外。)
这样的猜疑链一旦成立,就会给人无数遐想的空间。
而只要丞相和马谡之间的关系不再牢不可破,对于其他的派系而言,无疑将意味着巨大的利益。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丞相与马谡两人都品性高洁,两人之间惺惺相惜,关系牢不可破。
可别人不一定相信啊!
只要,稍稍暴露些问题,就如刚刚在府门前,这根本算不上冲突的冲突,就足以令许多人想入非非了。
而只要有人想入非非,幕后之人,便可以浑水摸鱼。
显然,大汉的内斗已经开启。
走在路上的马谡也是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长安城,果然不是那么好进的啊!
不过,这也是历史的必然。
所谓共苦容易,同甘却难,难的不是享受,而是利益的分配。
越是是在高层,不患管而患不均的情况,越体现得淋漓尽致。毕竟,高层之上,哪怕只是手指缝里流露出来的一点点权利,那都是多少人打破脑袋都求之不得的。
只是,如今曹魏还据有着大半壁的江山,东吴也还在江东境内死而不僵,此时大汉的内部便开启斗争,着实是有些太早了啊!
要命的是,马谡虽然能在战场上纵横捭阖,但要处理这派系斗争的问题,还真是不算擅长。
或者说,马谡也根本不想大汉在此时陷入内斗的泥沼之中。
思来想去,为今之计,也只有期待以丞相的智慧,能将这内斗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吧。
“嗯,难道丞相此次急着召自己归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不由得,马谡也是在心底猜测了起来。
也就在马谡的胡思乱想间,孔慧却是已经引着马谡来到了议事厅外。
而丞相正手持着羽扇等在了那议事厅外。
见状,马谡也是赶紧上前,双手抱拳便是要单膝跪地,道:“末将见过丞相。”
“哈哈哈。”还不待马谡单膝跪地呢,丞相的双手便是已经扶起了马谡,道:“幼常何须多礼,快快起来。”
接着丞相的双手,马谡也是站了起来。
“嗯,黑了。”说着,丞相的羽扇往马谡的胸前盔甲上拍了两拍,随即接着说道:“也壮实了!”
“好。”收回羽扇,丞相也是笑着点头道。
那满意的神色,几乎就要从丞相的眼角溢出来了。
所有人都会关心马谡拿下荆州的彪悍战绩,可只有丞相,却是关心着马谡的身体。
马谡明白,这世界上,除了恋人,或许也只有父母会如此的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
不由得,马谡也是热泪盈眶,道:“丞相,您又添了不少白头发,还瘦了。”
闻言,丞相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却是摇头笑道:“痴儿,生老病死,本是常事,能在有生之年,还于旧都,上天已对我不薄矣!朝闻道,夕死可矣!”
“丞相说的哪里话,吾等还等着丞相带着我们一统天下,复兴汉室呢!岂能言死!”马谡顿时也是皱眉道。
“好好好,不言死,不言死。”丞相无奈地摇头,随即也是接着说道:“先入厅内,再叙不迟。”
“是。”马谡当即也是答应道。
随即,丞相在前,马谡在后,两人也是先后进入了议事厅内。
“这一路,可还顺利?”各自落座之后,丞相随即也是问道。
“除了上庸一段路程山路崎岖之外,一路还算顺利。”马谡点点头,目光一闪之间,也是接着说道:“不过,丞相,末将想,是不是在丞相府再挂个参军之职。”
以大汉后将军之职,在丞相府挂职参军,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马谡显然是要找这个由头,来向丞相告状了。
果然,闻言的丞相也是颇为意外地看向了马谡,问道:“何故?”
随即,马谡也是将在府门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丞相。
“虽说卫士之举,并无错失,但末将却认为,此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言罢,马谡也是总结道。
身为大汉丞相,能够在那么艰难的境地将包括荆州、益州、东州和元从等一众派系统一到麾下,丞相对于政治斗争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几乎在马谡说出自己在府门前辈拦住之时,丞相便已经敏锐地察觉道情况的部队。
随着马谡的话音落下,厅内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轻轻摇着羽扇,丞相也是快速地思考了起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丞相的心中便是已经有了成算。
随即,丞相却是并没有说出解决的办法,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马谡,问道:“你怎么看?”
这一问着实是把马谡给问糊涂了:
什么叫我怎么看?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这里头肯定没那么简单。
丞相不是想要我就凭空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吧。
虽然如今看起来,一旦自己处置不当,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处于老三位置的东州派吴懿等人。
可益州派,甚至是其他的派系,也未必没有受益,甚至以丞相之睿智,这最大的受益者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最大的受害者。
仅仅凭这一点,就要断定幕后之人,着实是有些为难马谡了。
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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