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又一场的科举在全长安百姓的见证下,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随之而来的派官选任也是将这次的科举推上了另一个高度。
人们这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不靠世家老爷们的察举,他们也是有办法出人头地的。
很快,这一惊人的发现也是乘着翅膀在整个华夏大地上蔓延了开来。
紧接着,在通往大汉,通往长安的道路上,几乎时时、处处都是文人士子的身影。
尤其是长安的招贤馆内,前面这波已经被选拔任用的考生们还没离开呢,那边新的一批士子又乌央乌央地进来了。
没办法,在哪朝哪代从来都不缺落魄的士子和怀才不遇的文人。
尤其在这门阀世家当道的年代。
好在是马谡早有先见之明,一开始就把这招贤馆建得宽广无比,就算是人数多上两三倍,招贤馆也完全容纳得下。
要是真到了招贤馆都已经容纳不下之时,也就该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而随着一批批的科举士子被充实到大汉的一线,大汉的四州之地也是逐渐被激发出潜力。
当然,不可避免的是,这股新生的力量也在时间过程中开始与当权的世家门阀之间产生了龃龉、矛盾、甚至是冲突。
好在的是,如今的大汉还处于上升期,发展中的问题总是容易被掩盖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发展,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大汉的政坛便逐渐由蓝海变成了红海,好在有丞相的保驾擎天,这才让刚刚诞生的士人阶级不至于被门阀世家扼杀在摇篮之中。
与此同时,丞相也是干脆地将科举制度纳入了国策之中。
至此,士人阶级总算是名正言顺地以集体的形象登上了历史和政治的舞台,而科举再不是招贤馆的一次考核,而是大汉选人用人的另一条腿。
虽然,这个阶级还很弱小;虽然这条腿也并不十分粗壮。
但很明显,这道新生力量正以飞快的速度茁壮成长,而新生势必战胜旧有,这是历史的必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历史必然。
当然了,为了给新生力量争取时间,也为了给士人阶层的发展提供营养,更为了转移日益严重的内部矛盾,在公元234年,科举正式成为国策的第二年,大汉高层也是终于开始酝酿对外战争。
应该说,经过了近四年的发展,大汉也的确到了该动一动的时候了。
内部的政治诉求自不必多说,即便从军事的角度来看,大汉也的确需要动一动了:
经过数年的扩军,虽然都只是小幅度的扩充,但时至今日,大汉麾下带甲之士也已经有了足足二十五万之多。
这已经是丞相第一次北伐时候总兵力的两倍半了。
虽然如今的地盘不止当年的两倍半,但你要知道,大汉的地盘之中有一大块乃是贫瘠的凉州。
若是将凉州抛除掉,其实大汉的地盘也就差不多是当年的两倍半左右。
换言之,二十五万大军几乎已经是大汉在现有土地和人口之下,所能拥有兵力的上限了。
更别说,这二十五万大军之中还有着五千重骑兵和一万轻骑兵这样的吞金兽。
要知道,仅仅是那五千重骑兵的消耗甚至抵得上四、五万普通部卒的消耗了。
得亏大汉还有着纸张和酒水生意的不断输血,倒是不至于令大汉出现穷兵黩武的情况。
按照丞相的估算,在不影响国家发展的基础上,大汉的兵力已经到了瓶颈。
既然到了瓶颈,最好的打破瓶颈的办法,当然就是发动战争。
而除了内部的因素之外,外部的风云变幻也迫使着大汉必须行动起来了。
是的,就在大汉忙着科举和扩军的同时,魏国也已经将它的秘密武器——“虎豹骑”编练完毕。
即便大汉不动作,曹魏也必然有所动作。
与其让魏军来选择战场,不如大汉主动把握主动权,至少也可以将战火引导到魏国境内,从而减少对自家经济的影响。
当然,除了以上的客观条件之外,从丞相的角度,却也有不得不发的原因。
无他,随着时间的推移,丞相的身子虽然没有如同历史上那般积劳成疾,却也已经日渐消瘦了起来。
为了能给刘禅和马谡留下一个尽可能完整的大汉,也为了能亲眼看到大汉一统的模样,丞相也必须开始谋划起来了。
就这样,在内外形势的交迫下,对外征战这一议题自然而然地被摆到了朝议之上。
是的,这一关键性的议题不再是在丞相府邸讨论,而是被丞相放到了朝议之上。
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喻,虽说此刻家国未复,还不到还政于刘禅的时候,但丞相也是有意识地让刘禅更多的参与到政事之中。
当然了,这么大的事情,保密性还是很重要的。说是朝议,实际上就是在把丞相府的议事厅搬到了刘禅的议政殿内,至于参加的人员,其实还是蜀汉朝堂的那些真正的大佬们。
同时,丞相所的议题却也已经不再是北伐,而是对外征战!这显然是丞相的有意为之。
这其中固然有地理变化的因素在,毕竟此刻的大汉已经占领了雍州长安,东征显然要比北伐更加合适。
但在另一方面,丞相有意模糊方位的概念,也是在变相告诉所有人,大汉的对手已经不仅仅是曹魏了。
简单来说,丞相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大汉要一统,东吴也在进攻的范围之内。
而有了丞相的暗示之后,所有人也都明白了,这一次的战争已经不是荆南的小打小闹,而是要奠定大汉胜局的决定性战争。
不由得,众人也是摩拳擦掌了起来。
就在一众人兴奋不已之时,马谡的心中却是颇为的纠结。
倒不是因为大汉没有准备好,只是按照历史,丞相就是在今年十月陨落在五丈原的。
虽然因为自己的到来,加之纸张的帮助以及连年的胜利,丞相的劳累程度远没有历史上那般辛苦。
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若是有可能,马谡当然更愿意让丞相守在长安,至少安然渡过这劳什子的十月初八再说啊!
可问题是,这理由根本没法跟丞相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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