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怒气难忍:“大伯父,我爹他在白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当真不知吗?从灵儿懂事起,我爹我娘受尽你们欺负,当初爹还没受伤,做小工赚的银子,奶奶拿去供你参加科举,我们一家人连一顿热乎的饭菜也没吃到过,你和两个伯伯明里暗里挤兑我爹,说他是窝囊废,嫌他赚不了大钱,这些事,是灵儿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灵儿敢发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大伯父,人在做天在看,我爹他这辈子对您,对大伯母,对白家,没有一点亏欠!可你们呢?你们却……却……”
她有些说不下去,人的心到底要有多狠,才能做出这么恶劣的行为?
他们是亲兄弟,是最亲的亲人啊!
白灵儿强忍着鼻腔里的酸意,眼圈泛红,她为爹娘不值。
莫长歌倍感心疼,她还是个小丫头啊。
“白祁光,老李亲口公认你乃主谋,你还有何话可说?”他眉梢冷峭,眼眸中隐忍薄怒。
白祁光知道今日若他不敢证实自己的清白,只怕就要遭受牢狱之灾了!
眼睛咕噜噜一转,计上心头。
“是,草民承认以往对三房却有几分怠慢,可亲兄弟间哪有隔夜仇?自打那日县令大人下令,让草民等平日里无事莫要打扰老三家的生活,草民就再没有见过三弟!”他面容颓败,但眼底的精芒却在不停闪烁,“老三家的日子一天天过得好了,草民心里也是高兴的,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如今,三弟他总算能过上好日子,草民是真心为他开心。”
他将为弟着想的大哥形象演得活灵活现,语重心长的哽咽,打动了在场许多人。
“草民断然没有做过伤害三弟的事,王爷若是不信,草民也无话可说!”白祁光猛地抹去脸上的眼泪,冲着莫长歌重重叩首,“王爷,草民与那瘸子老李没有任何往来,更是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污蔑草民,只有他自个儿知道,草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白灵儿的脸一片铁青,她恨不得扑上去撕掉白祁光那张假脸,这些话,他怎么有脸说出口?
“灵儿啊,你大伯他不是那样的人,”吴氏哭哭啼啼地说着,“你为什么宁肯相信一个外人,却不肯相信你大伯啊!”
“你们……”白灵儿手指轻颤,胸口气得生疼。
老李有什么理由污蔑他们?他们分明是在诡辩!以为说出这种话,就能逃脱制裁?就能说明他是清白的?可能吗?
“请大人为我爹做主!”白灵儿再度跪下,今天她说什么也要让白祁光伏法,让他为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白灵儿!”吴氏怒红了眼,手指指着白灵儿的脑勺,怒声惊呼,“我们有哪儿对不住你?你非要把这些脏水往我们身上泼?我是你大伯母,他是你大伯啊!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非要看着你大伯被冤枉到死,你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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