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光源的时候分散注意力也是个很好的办法，有人陪着聊天，忽略了问题本身，痛苦的症状慢慢就会减轻。

说了几句话，战北爵感觉呼之欲出的呕吐感减下去不少。

“我不知道你对目前的人才市场有没有了解，但行情就是这样，工程师类年薪从十二万到一百万不等……”

才这么点？

姜南方果断打断他：“那我肯定是一百万等级的。”

“好。按一百万算。365天100万，平均每天就是2739.7元，平均到每天八小时就是342.5元，平均到每分钟就是5.7元，再平均到每秒就是0.095元。我买你半个小时，188秒……”

姜南方打断他，“一百多块钱？你可真精啊战北爵，花一百多块买条命，当我白痴啊！”

战北爵很慷慨：“我又没说只给一百块。一百倍，一万，怎么样？”

“呵。”拿她当三岁小孩忽悠呢，区区一万块而已，老娘根本不放在眼里好吗！

“不怎么样。你要诚心想活命，我们谈点别的。”

“哦？”

“给我孩子。”

“……”

“不说话？看来你还是不想活了。那我们就保持沉默吧，永远都别再对话。”

性命当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战北爵只能服软，“好，我们谈谈，你先把手电筒拿出来打开。”

姜南方不但把手电筒拿出来打开，还把录音器打开了。

手机放在两人中间，乌黑的空间总算有了点生命力。

她说：“我够有诚意了，现在到你，战北爵，孩子的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战家的情况更有利于他们成长发展……”

“你还想不想谈了！”姜南方伸手捂住了手电筒。

“但母亲的陪伴对他们来说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