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汉挑眉，今天第一顿先赏了他屁股两巴掌。

“啊~！！”蒋复恒气鼓鼓磨牙齿。

“好了好了，妈妈抱恒恒，不给爸爸抱了。”胡瑶笑声哄人，没好气拍了蒋汉一下，隔开他们父子几个。

吵吵闹闹片刻，几人终于到家了。

门口立着廖钦临的身影。

他似乎也知道蒋复朝今天生日，带了不少礼物过来，神情如同之前一般温和，更是带了几分期盼。

被赶被不受待见的次数多了，再一次对上胡瑶有些冷淡的态度，作为父亲的他，都生出了拘谨小心。

廖钦临也是偶然在胡瑶嘴里听到蒋复朝今天生日的消息了，他怎么说也是蒋复朝的外公，外孙生日，他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蒋复朝，是个伶俐招人喜欢的孩子，跟胡瑶长得也像，他就算不亲近他这个外公，他对他也是喜欢的。

这两天他便找了不少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买来给他。

“瑶瑶，这些东西你收下吧，是给孩子的，你看他喜欢什么……”廖钦临温声。

胡瑶抿了抿唇。

“朝朝想要吗？”她好几秒后开口，询问看向蒋小朝。

蒋小朝眨了眨眼睛，水润的眼睛看看她又看看廖钦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另一个陌生急匆匆跑来的人急声打断。

这人是来找廖钦临的，他急声跟廖钦临转述，说袁湘灵就快不行了。

廖钦临一愣：“你说什么？”

“京都那边的人说，调查组来请人，廖太反抗不配合，被，被您的小女儿，不小心推下了楼……如今在医院快不行了！廖太太念着您的名字，让您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这个变故过于突然，廖钦临脸色大变。

他先前是恼了袁湘灵，也因为恼火故意没再管姜弈对她的针对，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就来了西城几天，她就会发生那样的事。

她……快不行了？

廖钦临回过神来，脸色难看地大步离去。

片刻后，他想到什么，又转身回来，凝声看着胡瑶，涩声：“瑶瑶，你…能跟爸爸回去一趟吗？你妈妈她…”

“我不去。”胡瑶垂眸，淡声，几秒后又抬起眼来，直视着他，声线依旧轻和：“我说过了，她不是我妈，她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

刚才来人的话谁都听了一清二楚了，袁湘灵快死了要不行了。

可那又怎样，她是生是死，跟胡瑶又有什么关系，这二十多年来袁湘灵这个亲生母亲从未管过她死活，如今倒是想让她尽孝道，哪有这么好的事。

胡瑶眸底一片沉静。

廖钦临深深看了她许久，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步履沉重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