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安猜测姐姐的死与关河相关,可是关河有不在场证据,他也从未承认过。
钱安便只能一日一日,在自己的猜测中,淡去了年少时的痴迷,转成了日益深重的猜疑与恐惧。
出嫁从夫,她还没有子女傍身。
钱安便一日一日,在关府枯萎。
顾晏之与顾又笙对视一眼,面色淡淡。
钱渺看出她们的平静,或者说,是冷淡。
她知道是自己推拒在先。
钱渺垂下眼,想要跪下:“求大师救我。”
她不想死,不想再那么无声地死在关河的手中。
顾又笙制止了她。
“你先说,关河究竟有什么,让你如此忌惮?”
触碰到了符咒……
顾又笙握紧拳头。
绕来绕去,想来还是绕不过齐家。
钱渺不安地瞥了眼房门。
屋里只有顾又笙姐妹,红豆与绿豆都在门外。
“你说吧,此处我已经施术,不会有别的人,或者别的鬼怪,听到我们的声音。”
钱渺这才放下心来。
“关河与钱安成婚不久,便参加乡试中了举人,我那时鬼力弱,没办法寻仇,便一直跟着他。”
钱渺放心不下母亲,偶尔也会回到钱府,偷偷看望母亲,但是更多的时候,她都跟在关河身边,以寻求机会复仇。
“他中了举人,却没有再考下去,而是继承了关家的酒楼。”
可以走仕途,却从了商。
关河的解释,是舍不得父亲辛苦,便早日接手家中产业。
可事实上,他不过是做了别人的走狗,攀权富贵。
“你们可知道齐家?齐家军的那个齐家。”
顾又笙与顾晏之的眸色,皆是暗了暗。
“关河通过别人介绍,开始为齐家二爷齐慎为办事,齐家在大楚各地的酒楼、青楼里,几乎都有眼线,关家的酒楼便是其中一处,而且……”
钱渺面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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