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翀捧着少年人头,仔细端详。
半晌后,轻语道:“于一头而窥全貌。”
“这条猎犬,如你所言,确为极品。”
“然野性难驯,可惜了。”
双手往外一抛。
少年人头一路骨碌碌,直至撞到门槛才停下来。
“曹刚。”
“卑职在,请大人吩咐。”
陈翀冷淡道:“这三条狗我玩腻了,想纳第二十七房妾。”
“一场隆重婚礼是必不可少的。”
“奈何花钱如流水,没多少黄白之物了。”
曹刚心领神会道:“大人,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有余钱。”
“明儿我便安排弟兄们扮作山匪,挨家挨户抢掠。”
陈翀询问道:“牢狱囚犯几何?”
曹刚回道:“很多。”
陈翀打了一个哈欠,道:“之后联系县里士族们,再安排一场剿匪。”
“囚犯人头,即是山匪人头。”
“至于剿匪费用,百姓们出多少,士族们便出多少。”
“剿匪凯旋后,士族们的金条银锭如数奉还。”
“百姓们的钱,县衙与士族七三分成。”
曹刚沉声道:“卑职领命!”
清晨。
西庄村,兰家小院正屋。
兰父看着四方桌上垒得齐齐整整的三十根金条,一口一口猛吸着旱烟。
半个时辰前被白柳送回家的兰母,坐在床沿垂泪。
“那么好的孩子,被咱们给害死了。”
“都怨我啊。”
兰母神情憔悴道:“咱们老两口,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临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竟造了这份泼天巨孽。”
“下了阴曹地府,咱们该怎么面对那孩子~”
砰的一声响,吓得兰母一个激灵。
兰父将旱烟杆重重敲在桌面,烟叶与火星四溅。
“闭嘴!”
兰父呵斥一声,道:“咱们活不了几年了,可香儿才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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