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家的孩子,不论再远,终究是要归乡。”
“五十二岁那年,我回到北齐,年过半百,却一事无成,终日像一条无所事事的野狗,吐着舌头,哈着气,漫山遍野撒欢乱窜。”
“五十五岁那年,老头子邀我再入稷下,担任上阴堂的夫子。”
“于是乎,我漫长的教学生涯开始了,我殚精竭虑,为北齐,为仙罡诸国,输送了一批又一批优秀学子。”
“人生七十古来稀,我觉得自己应该为后人留下些什么,于是将我所学所掌握并深刻剖析的知识,将我对人、对天地、对事物的理解,著书立说,花费十载,写出《齐论》。”
“也正因为《齐论》,我才成就稷下学宫大儒之位,北齐庙堂为我铸像,请入功德林。”
“可惜,我的《齐论》他们看不懂。”
“亦或是看懂了,所以才推崇我为‘大儒’,想用无与伦比的名望,堵上我的嘴。”
“八十七岁那年,我大师兄御子,御剑乘风的御,首次提出‘性善论’的学说。”
“人之初,性本善。引发轰动,诸多论议。”
“对此,我嗤之以鼻,反手便提出‘性恶论’的学说。”
“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原本只是纯粹的学说辩论,好比阴与阳,天与地,光明与黑暗,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最开始只是学说层面的辩论,发展到后来,事态却出乎意料,逐渐失控。”
齐庆疾突然沉默。
朱九阴清晰看到青衣眼神里的深深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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