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眼睛，拿着零件正找位置的时候，鄢行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直处在兴奋中的姜言朝着向风语看过来，他虽然智力不全，但懂得分辨表情，见向风语脸上满是疲态的睡意，连忙道：“妹妹，睡觉。”

向风语强撑着精神坐起来：“没事儿……等我拼完这一——”

话音未落，鄢行月直接从身后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用小孩把尿的姿势。

向风语：“………”

“去睡觉。”

他转身端着人走了。

被带到房间里，向风语困的迷迷糊糊的拉住鄢行月：“家里的鸡怎么办……”

小病秧子可宝贵那些毒鸡了。

“派人照顾了。”

“……叮嘱他们别偷吃……”

这鸡可是能吃死人的。

“嗯。”

随着这一声，向风语彻底睡死过去。

鄢行月没走，他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他也不是一直昏睡，有时夜里也会苏醒，就悄悄走进向风语的房间，借着夜色看她。

最初，他劝另一个自己早点把人杀了，他这样的人，不需要有软肋这种东西。

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她在平安夜晚上拽着他去树下跳舞，或许是她晚上赶完稿也不睡觉炫了好几杯咖啡给他跟母亲织围巾。

也或许，是她穿着红裙子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

鄢行月看的并不完整，但每次见到，她总是鲜艳的。

“嘿嘿，月月用胸肌夹死我……嘿嘿……”

原本呼吸平稳的人突然傻乐一声，翻了个身。

鄢行月：“………”

当然，他说的那些惊喜瞬间，不包括这些。

真是辛苦你了，鄢行月。

向风语这一觉前半夜的时候睡得还算香，到了后半夜直接被梦惊醒。

她梦到了小病秧子跌坐在满是水，很暗的地方，他后背血淋淋的，将周围的水源都染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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