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秋的反应先是愣住。

“向夏，你在说什么？”

他眼神不解极了，眉眼间总带着的那股桀骜气儿都散了下去，比失忆的时候还傻，像是突然间听不懂中文了。

向风语翻了个白眼。

又来了。

她看了一眼鄢行月，后者拉着她直接走了，将空间留给这三个永失亲妹的三兄弟。

向风语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好像没有马尿味道吧。”

鄢行月立马跟她拉开距离。

“你嫌弃我！”

“你有马尿味儿。”

“别羡慕，我这就把你也染上马尿味道！”

说完，她扑了过去，对着鄢行月就是一顿狂摸。

“有人……”

他羞恼的瞪了向风语一眼，女佣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来道：“主人。”

这个女佣姐姐，向风语很熟悉。

经常叫她吃饭的那位。

看着女佣姐姐严肃的脸，向风语收了手，咳嗽了一声：“我先下去。”

鄢行月看着她蹦蹦跶跶的跑下去，深夜受袭好像根本没影响到她半点。

毕竟……能玩呲水枪的机会属实不多。

“什么事。”

他偏头看一眼女佣。

“替身回来了，她说中途有人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向秋。”

鄢行月眼神微动。

“怪不得……”

女佣见他神色如常，低声询问：“主人，需要我贴身保护向小姐吗？”

鄢行月把玩着随身带着的蝴蝶刀，淡声说了句不用。

不管是哪一半的灵魂，都有随身带着蝴蝶刀的习惯。

甚至最开始，这东西对鄢行月来说只是个爱好，到了被迫屠杀的那一个自己开始，便变成了武器。

“是。”

女佣恭敬的点头，退了下去。

向风语坐在大厅中央的超长沙发上，洗干净手后，吃着草莓，时不时朝着电梯处看一眼，看到鄢行月后才弯了弯眸。

本该走下电梯的人却没动，只是站在里面遥遥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中酝酿着向风语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