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季流想着书里提醒的细节要点，他眨着眼睛看着清越吸了下鼻子，眼圈微红，神色落寞，脸上却是强颜欢笑故作坚强之态。

清越看着季流师兄这副鬼上身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她小时候在凡间生活的时候，村里的那条流浪狗阿黄。

阿黄看起来凶巴巴的爱吼人，但在她给阿黄偷偷喂了几次吃的后，阿黄之后都会崇拜的冲她摇尾巴，每次她抚摸阿黄脑袋的时候，阿黄都会撒娇的蹭着她，时不时还发出可怜兮兮的哼唧声。

后来她才发现，阿黄是因为害怕人会伤害它才凶巴巴的，其实阿黄一点也不凶很乖巧。

清越看着季流，感觉季流师兄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阿黄的样子，难道……？

也许，季流师兄很小的时候阿娘就去世了，阿爹也不管他，将他放在舅舅家寄养，所以季流师兄才会像阿黄那样看着凶巴巴的，实际上是胆小的保护自己吧。

清越感觉自己触摸到了真相，她看着季流师兄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

她只是给了季流师兄两颗最最普通的丹药，季流师兄就这样感激她，季流师兄真的像阿黄一样可怜呢。

或许，她现在应该像安慰阿黄一样安慰季流师兄？

季流不知道清越在想什么，他盯着清越的脸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就看到清越在那里眉头皱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他正懊恼觉得那本书教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下一秒，清越在他面前踮起了脚尖，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紧接着，他耳畔响起了清越的声音。

“乖……没事的。”

清越的语气中充满了温柔与鼓励，似春风拂过花瓣的细语，笑容也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耀眼。

季流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了原地，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被她的温柔凝固，一股电流贯穿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法动弹。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