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看了眼蔡文姬，又笑道：“说来这都是我们蔡大才女的功劳，再加上你这酒本来就是世间仅有，整个京都的有钱人几乎只喝兰纱酒！”

“不仅如此，文姬小姐还去了一趟外地，在她的宣传下，如今整个西楚的人都知道兰纱酒了！”

果然还是有钱人地钱好赚！

感慨之余，秦牧又看向蔡文姬，心中暗自佩服，看来这蔡文姬不仅是才女，竟还十分懂得经商之道！

“秦牧啊，若把这酒坊的收益都交给朝廷，国库要不了多久就能比之前充足很多，修建大坝一事说不定很快就能实现了！”

裴秀说着，又兴奋地满饮一口。

“这笔钱暂时不能交给朝廷……”

突然，秦牧与蔡文姬异口同声地说道。

裴秀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疑惑道：“为何？”

秦牧也愣了愣，他没想到蔡文姬竟然也反对现在将这笔收入直接交给朝廷！

突然，裴秀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问道：“秦牧，难道你是想将这笔收入交给太后？你可是答应过我，将国库充盈后便帮我促成修建大坝一事的，若这笔钱真交给太后，只怕……”

秦牧当然明白裴秀的意思，他也不太愿意直接将这笔钱交给太后，但他并没有明说，而是看向蔡文姬，问道：“文姬小姐，酒坊的收入你打算如何处置？”

蔡文姬正色道：“这笔钱如果完全不交给太后，只怕你也很难应付，但如果全交给太后，只怕最后都用到她与吕国忠的党争上了！”

秦牧愣了愣，她没想到蔡文姬竟如此直接，追问道：“那依小姐之意该当如何？”

蔡文姬道：“酒坊的具体收益目前只有我们知道，所以我建议拿出四分之一交给朝廷，再拿出四分之一交给太后，剩余的暂时留着！”

秦牧疑惑道：“留着？留着干嘛？”

蔡文姬道：“一来继续发展其他商业需要资金，二来，留着也可以应对不时之需！”

秦牧皱了皱眉，虽然觉得蔡文姬说得很有道理，但他总感觉蔡文姬似乎还有其他目的。

也罢，反正这笔钱他又不能私吞，而且能有如今的收益蔡文姬功不可没，且随她吧！

“好吧，我赞同！”秦牧随口道。

蔡文姬愣了愣，显然对秦牧如此爽快地同意感到意外。

裴秀郁闷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的大坝什么时候才能开始修建啊？”

秦牧很想说等到吕国忠被扳倒后，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扳倒吕国忠却犹未可知！

反倒是蔡文姬回答道：“裴大人，修建大坝一事急不得，还是先等我们将其他的商业都发展起来再说吧！”

“那要等多久啊……”裴秀似乎十分不甘心，但又不好说些什么。

秦牧也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

吃过晚饭，秦牧借着酒劲整了点小烧烤，这让裴秀更加佩服秦牧的全才。

就连蔡文姬也感到震惊：“真想不到，秦公子竟如此全才，大到以工代赈、修建大坝这样的国家政策，小到这吃食也能研究出来……”

秦牧也喝得有点上头，挠挠头，凑到蔡文姬耳边，嗅着她独特的芬芳，轻声道：“我还有更厉害的，文姬小姐要不要深入交流一番啊？”

“请公子自重！”蔡文姬突然正色道。

秦牧叹了口气，心下暗道：“这美人儿哪儿都好，就是不好搞定！”

毕竟是高度酒，秦牧已然醉意上头时，裴秀早就不知抱着酒坛睡哪儿了！

秦牧突然正色道：“文姬小姐，那笔钱你真的是留着发展商业和应对不时之需的吗？”

蔡文姬娇躯一震，看了眼秦牧，又沉思片刻后才说道：“不是！”

“不是？那你是打算……”秦牧皱了皱眉。

蔡文姬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正色道：“秦公子，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要帮太后党争，只是为了除掉吕国忠罢了，但我必须提醒你，太后也绝非善类！”

秦牧猛的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蔡文姬竟会如此直言不讳，这不由得更加确定，蔡文姬绝对与这身体的原主有瓜葛。

否则她为何明知道自己是太监，却一直喊自己公子！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知道自己只是为了除掉吕国忠才帮武媚娘的！

而且谁都知道自己是太后的人，可她却敢在自己面前说太后不是善类！

“你知道我是谁？”秦牧正色道。

蔡文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谁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吗？”

秦牧明白，蔡文姬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能颓然喝酒，这女人本就可怕，聪明的女人更可怕！

蔡文姬突然说道：“秦公子，我不知道你与太后之间有什么秘密，或者说有什么交易，但我相信你绝不是什么坏人，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秦牧愣了愣，疑惑道：“什么事？”

蔡文姬正色道：“除掉吕国忠，帮储君亲政！”

秦牧虎躯一震，这不是和武媚娘的要求是一样的吗？

等等，秦牧瞬间明白了，虽然说的话是一样的，但意思却完全不同！

如果没猜错的话，蔡文姬定是觉得除掉吕国忠后，权利会落到武媚娘手中，她既然认为武媚娘绝非善类，想必不愿让权利落到武媚娘手中，所以想让自己阻止武媚娘独掌大权！

而对于武媚娘，秦牧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秦牧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要除掉吕国忠帮柔儿和陈平安报了仇就行，至于西楚的大权到底落在谁手中，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于是故作叹息道：“算了吧，你们都看错人了，我只是个小人物，没那么大的本事，不然上次对付吕国忠也不会失败……”

“非也！”

突然，蔡文姬正色道：“其实你上次的谋划十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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