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出了秦牧眼里的幽怨。

蔡文姬补充道：“秦公公才华横溢，智慧过人，如今身为大内太监总管，又是东厂厂公，而且还是太后娘娘最为宠幸之人，想必……”

正说着，秦牧再次深深地看了眼蔡文姬，突然打断道：“文姬小姐谬赞，在下能有今天也只是拜娘娘所赐，实在不堪大用！”

秦牧的事已经够多了，找周公猎鹿图，提升修为，除掉吕国忠，找柔儿的妹妹……

他实在不愿意再给自己添加没必要的麻烦！

之前答应帮储君楚文宣查先帝去世之谜，那是因为他正好也需要楚文宣的支持。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得到楚文宣的天子令牌，在后来镇杀那些太监时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现在，自己并没有什么需要她们帮助的！

代号“狐狸”的他，什么事情都得先衡量一下利弊！

闻言，蔡文姬愣了愣，一旁的楚嫣然眼里也闪过一丝失落。

蔡文姬突然正色道：“秦公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段时间你应该根本没有去查先帝的去世之谜吧？我想储君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会很失望，甚至会觉得秦公公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秦牧皱了皱眉。

难怪说越美丽的女子越可怕，古人诚不我欺啊！

更何况蔡文姬不仅有着绝世容颜，而且还智慧过人！

秦牧脑海飞速运转，想用这件事威胁自己，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

于是说道：“文姬小姐误会了，先帝去世一事，在下已经查出了些眉目！”

“哦？”蔡文姬震惊道。

一旁的楚嫣然也认真了起来，紧张地看向秦牧。

秦牧淡定地说道：“据在下所查，几乎可以肯定，先帝去世乃吕国忠所为！”

“什么！你怎么确定是吕国忠所为？”蔡文姬追问道。

秦牧心中暗自好笑，自己查都没查，只不过是随口编的罢了。

“此事还在调查，不过经我调查，吕国忠早有篡位之心，我想他之所以设计杀害先帝，就是想为自己篡位铺路，只要先帝一死，他再扳倒太后娘娘，便没有任何阻力，到时他就可以篡位称帝！”

吕国忠篡位一事，之前石忠说过，而且荆善的话再一次验证过，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至于先帝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杀，反正与秦牧无关，他也懒得查，索性都推到吕国忠身上。

而且谁也反驳不了什么！

果不其然，蔡文姬闻言陷入了沉思，一旁的楚嫣然沉声道：“我就知道，一定是吕国忠这恶贼！”

片刻后，蔡文姬突然正色道：“这没想到，秦公公这么快就能断定是吕国忠所为，果然能力非凡，储君果然没看错人！”

秦牧皱了皱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刚要开口说道，不料蔡文姬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秦公公，既然你这么快就能查明先帝是被吕国忠所害，想必嫣然这件小事对于秦公公来说就更不在话下了！”

秦牧倒吸口凉气，果然，这蔡文姬就是聪明！

秦牧张了张嘴，还想推脱，不料蔡文姬依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秦公子，别着急，先听听嫣然的请求！”

秦牧愣了愣，先听听请求？

得了吧，听完就跑不脱了！

“在下……”

秦牧刚开口，蔡文姬竟突然来到秦牧身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秦公子，你之前不是说想让我当你的妻子吗？”

秦牧再次怔住，不敢置信地看向蔡文姬。

蔡文姬继续说道：“我与嫣然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只要你能帮嫣然，我便答应当你的妻子！”

我靠！

真的假的？

秦牧脑瓜子嗡嗡的，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自从将蔡文姬的第一眼，秦牧便沦陷了，他曾暗暗发誓，此生必须要将蔡文姬娶到手！

现在蔡文姬主动给自己机会了，怎还有推脱的道理？

去特码的麻烦，什么麻烦在娶美女老婆面前，就都不是麻烦了！

“好、好，一言为定，只要你肯嫁给我，让我帮什么都可以……”秦牧兴奋地说道。

蔡文姬微微叹息，回到楚嫣然身边，二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

蔡文姬这才说道：“其实，我们是想让你在公开选亲上夺魁，这样一来，嫣然就不用嫁到北齐或者东庆！”

“什么？让我一个太监去参加公开选亲，还让我夺魁？你、你们没搞错吧？”

刚还在为蔡文姬答应嫁给自己而兴奋的秦牧，此刻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蔡文姬长叹一声，道：“你知道嫣然为何会穿着出家人的衣服吗？”

秦牧摇摇头。

蔡文姬同情地看了眼楚嫣然，然后将个中原委道了出来。

原来，楚嫣然是先帝的一个嫔妃所生，自小对琴棋书画就很有天赋，其母妃又温柔善良，深爱着先帝，也因此先帝曾有意立嫣然母妃为后。

后来吕国忠将其侄女吕舒若送进宫，先帝从此深深迷上了吕舒若，对其余后宫置之不理。

好在嫣然擅长琴棋书画，与吕舒若关系也很好，她母妃因此在宫内还算有些地位。

可自从武媚娘进宫，先帝被迫赐死吕舒若，之后又遣散所有后宫！

嫣然的母妃便被赶到了尼姑庵，从此出家为尼，从此青衣古佛相伴。

嫣然不忍母妃孤寂，便也想要出家为尼陪伴母妃。

奈何武媚娘与吕国忠都不许，只因她要被当做工具送去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