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次的事发生,妾身不愿意喝,可她说这是父亲特意让人寻来的珍贵药材,还说若我不喝便倒了。”
她说得上次自然指的是书房自己中药那次,即便当初欣月顶了罪,可综合这几个月下来,到底是谁的主意不言而喻。
她垂眸:“妾身不想浪费了这上好的药,也不想埋没了父亲的一片心意,便只好喝了。”
“没想到.......”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而是捂了捂胸口,嗓音微微沙哑:“当时妾身胸口疼极了,也怕极了,怕就这样死了,都没见到您回来,您说妾身到底做错了?为何总是要遭受她迫害?”
她怕,谢循也怕。
他一路上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一定要在天黑前赶回来,他生怕自己在路上稍微耽搁一会儿,回来见到的便是檀音的尸体。
这个念头一生出,便如潮水般侵没,占据整个大脑。
以至于谢循一路上根本不敢停歇,即便寒风如刀刺狠狠地刮在脸上,眼里、鼻腔里、喉咙里灌满了冷风,他也没有停下片刻。
没有,也不敢。
如今看着她在自己怀里鲜活地哭诉,谢循只余下满腔的庆幸和心疼。
自己的手粗糙,他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泪水,低声哄道:“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是她的错,你无须自责。”
柔情似水,此刻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若是旁人看到这一幕,尤其是朝堂上不对付的那些人,简直会自戳双目。
低头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珠,谢循语气柔和:“你安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莫要自责了。”
“真的吗?”檀音抬眸,眼底深处带着怯怯:“妾身能相信您吗?”
对上她怀疑不信任的眼神,谢循喉咙发紧发涩,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扣在怀里,他嗯了声:“当然能。”
“本侯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你白白受罪。”
檀音脸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嗯了声。
两人沉溺于当下的时光片刻,檀音渐渐平复失控的情绪,瓮声瓮气问:
“您不是说明日才回?难道妾身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现在天已经黑了,根本看不出外头的模样,檀音也分不清此时是新的一日还是她中毒的当日。
谢循摇头:“你只睡了半天,收到府里的消息后,我便赶回来了。”
檀音:“那您贸然赶回来,算是违抗圣命吗?圣上会不会责怪您?”
“不会,本就该回来了,那边没什么事了,只是提早一日归来罢了。”
赈灾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朝中官员上百,能处理此事者不少,并且非谢循不可。
只不过他打的是‘代天子’的名义,所以才声势浩大,大张旗鼓了些,其中弯弯绕绕谢循就说给她听了,免得她身体未痊愈,又徒增烦恼。
檀音听得犯困,尤其是刚哭过一场,整个人积攒的一点精神逐渐哭没了。
浅浅打了个呵欠,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脖颈,谢循捧着她脸颊:“困了就睡,明日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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