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门口,有消息灵通的下人来报:“主子,国公爷在前院发了好大一通火,管家和侍卫们都挨了板子。”
谢循发火?
侍卫和管家都被罚了?
檀音问道:“可知是什么事?”
下人支支吾吾了一下小声说:“好像是有丫鬟买通了值守的侍卫,想.....爬床?”
丫鬟爬床?
檀音目光一暗,抬腿离开。
到了前院,气氛明显不对,下人们神色肃穆,没有一丝嬉笑,但在见到檀音明显一松,主动告诉她:“侧夫人,国公爷在后头正屋。”
跨进内门,到了正屋,此刻的大门敞着,不见长风长云两兄弟。
檀音才刚跨过门槛,脚下砰的一声,一只茶杯砸了过来。
“主子小心!”
银连赶忙将其护在身后,避免檀音被瓷片扎伤。
檀音也吓了一跳,幸亏方才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否则就要被砸到了。
银连这一声惊动了屋里的人,一阵风拂过,谢循急忙过来,面带焦灼:“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打量了檀音的脸色,又执起她的手仔细检查了一番。
惊吓的心渐渐平缓,檀音对他摇头:“没有伤到。”
地上的碎片很快被收拾下去,谢循柔声询问:“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那些人又多嘴了?”
他以为是自己动怒后,底下人特意请檀音过来的。
檀音:“我本来要过来找你,路上听说国公爷发了一通火,就赶了过来。”
谢循嗯了声,想起她如今怀着孩子,还走了这么长路,不免忧心:“真没有伤到?手上没有,脚上呢?”
说着又摸了摸她的肚子问:“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肚子可有哪里不适?”
头一次见他手忙脚乱,语无伦次的,檀音忍不住笑着说:“国公爷请放心,妾身好着呢!”
谢循:“没事就好,是我不对,没注意到你来了。”
“外头的人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他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檀音进了内室,闻言回了句:“您未下令,他们自然也不敢靠近。”
谢循的寝屋要比檀音的宽敞许多,但里头东西不多,因为他大多时候都是歇在观棠院,只有偶尔归来的晚,避免扰了檀音睡觉才会睡在前院。
地上有些水渍,还有谢循换下的衣裳。
檀音也不绕弯子,索性直接道:“他们说有丫鬟买通了侍卫,想伺候您?”
她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没有直接说‘爬床’。
谢循神色骤冷:“是有这回事,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碰她,一发现我就让人拖出去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这样的手段谢循在十几岁时便已经领教过了,那时谢循是谢家的大公子,是被长辈寄予厚望的后辈。
在他十六岁那年就有伺候的丫鬟不安分,想要爬上他的床,谢循当时便将脱光了的侍女撵了出去,事后便将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全换成了男子。
此后多年都未再发生过类似的事,直到今日。
一个曾在过世老太太身边伺候过的嬷嬷,买通了守门的侍卫,将她的孙女放了进来。
谢循从外回府后习惯沐浴,以免之后一身灰尘地去见檀音,今日亦不例外,谁知就被人钻了空子。
在人被押下去后,谢循难消怒意,于是前院大半人都被罚,那位嬷嬷一家子亦未逃过。
听了大致过程,檀音眨了眨眼:“瞧您这话,好似是为了我一样。”
谢循一顿,“我向来厌恶这种事,更不喜欢如她们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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