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表哥。”纪朝阳朝着他行礼。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几个婢女亦是赶紧行礼。
只有沈绥宁呆呆的坐着,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反应,甚至脑子还有些呆。
他……怎么来了?
直至初兰拉了拉她的衣袖,沈绥宁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
“不必多礼,坐着就好。”江暮寒打断她行礼的动作,朝着她做了一个坐下的手势。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沈绥宁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太子殿下身体无恙,是民女等人的福气。”
江暮寒直直的凝视着她,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沈小姐真是这么想的?当真觉得本宫身体无恙是你的福气?”
沈绥宁连连点头,“当然。太子殿下是储君,身体安危自然是我等百姓关心的。殿下身体康健,便是百姓的福气。”
“呵,”江暮寒低笑出声,“你倒是会说好听的话。”
“呀,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去忙。”纪朝阳嫣然一笑,朝着江暮寒行礼,“太子表哥,朝阳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给沈绥宁打招呼,带着自己的丫环秋分便是离开了。
秋分离开之前,还把初兰给拽了出去。
雅间内,只剩沈绥宁与江暮寒两人。
沈绥宁本来还想叫住纪朝阳的,但她那速度却是比什么都快。
“倏”的一下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
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纪朝阳的用意?
甚至她的脑子里还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只是速度太快了,她一时之间来不及抓住那念头。
“本宫与你没有关系?”江暮寒灼灼的看着她,一字一顿,“莫非本宫记岔了?那个答应忠心为本宫做事的人不是沈小姐?”
“呵,”沈绥宁讪讪的一声轻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殿下身体可恢复了?我看着殿下的脸色还算可以。”
“托沈小姐的福,本宫死不了。”他凉凉道。
“殿下乃人中龙凤,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的。”她赶紧捡着好听的话说。
“沈绥宁!”他沉声唤着她的全名。
沈绥宁只觉得打了一个颤栗,“殿下有何吩咐? 民女恭听。”
说着,还朝着他恭恭敬敬的鞠躬行礼,一副任凭差遣的样子。
见状,江暮寒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斜斜的,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二郎腿一翘,一字一顿道,“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签过的字,你是本宫的人。”
沈绥宁拧了下眉,“殿下……”
“本宫今日刚被父皇夺了权,现在除了太子的身份,其余什么都没有了。手中一应事件和权力全都交给江暮帜了。”江暮寒沉声道。
沈绥宁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所以,他现在是空有其名,没有半点实权了?被皇帝架空了?
突然,有些心疼他。
同样都是儿子,他与荣王江暮帜的待遇是完全不一样的。
江暮帜从小在齐穆帝身边长大,而他却是被冷落的。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殿下,其实这也未必是件坏事。”她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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