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广贤楼,而且还先同萧锦翊的说法。
江暮帜正欲从雅间走出,打算帮一帮萧鸣山与老夫人的,却不想竟是被江暮寒给抢先一步了。
那开门的动作顿住了,刚刚抬起的脚也停下了。
透过那一条巴掌大小的门缝,直直的盯着外面的江暮寒,眼眸里划过一抹狠戾。
该死的江暮寒,一次一次的跟他做对!一次一次的给他下面子!
江暮寒就像是知道他在此一般,转眸朝着这边看来。
于是,就这么跟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直。
不知为何,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江暮帜心里莫名的闪过一抹心虚。
不过很快被他给压下去。
他心虚什么?这是他的地盘!
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胸,扬起一抹充满自信的浅笑,开门迈出,“本王就不赞同萧世子的提议!”
然后双眸与江暮寒对上,“二弟,这么巧?”
江暮寒凉凉的瞥他一眼,“不巧,本宫是听说沈小姐在此遇到麻烦,特意前来相助的。倒是没想到,会听到靖平候府如此大的一桩秘辛之事。”
说话间,朝着沈绥宁看去一眼。
沈绥宁只觉得这人真是讨厌的很。
这话说得,就好似她与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般。
正欲行礼之际,却听到江暮寒不紧不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难不成荣王也是为了帮沈小姐来的?看来,荣王很空闲啊!如此,本宫觉得应该尽快交接一下荣王手中的事务。”
江暮帜的唇角狠狠的抽了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那就让你再得瑟一会。很快,你就知道什么叫哭了。
“民女沈绥宁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荣王殿下。” 沈绥宁赶紧朝着两人行礼。
其他人亦是纷纷行礼。
按道理来说,江暮帜也是要向江暮寒行礼的。毕竟江暮寒是储君,可是这储君并不得天子的宠。
所以,江暮帜见着这太子,从来都不行礼。反而还一副他是长子,他为尊的样子。一口一个“二弟”的唤着。
就像此刻,他那看江暮寒的眼神,依旧是带着漫不经心的。
“萧世子刚才说,让官府去查老夫人,查候爷?”江暮帜凌视着萧锦翊,一字一顿问。
萧锦翊由着萧寄语扶着,作揖行礼,“回荣王殿下,这是还祖母清白的最好办法。祖母与葛大爷各执一词,此事关系到我靖平候府的血脉,以及已故祖父的名声,自然是查清为妥。”
言下之意,那便是怀疑萧鸣山的身份了。
此话一出,萧鸣山猛的朝着他看去,眼眸里闪过一抹狠辣。
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甚至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当初,就不应该留这孽障一命!就应该让他和萧岐山一起下地狱!
“老夫人是父皇钦封的靖平候夫人,萧世子此举可是在质疑父皇?”江暮帜似笑非笑的看着萧锦翊。
“荣王此言差矣!”江暮寒沉声道,“父皇钦封的靖平候夫人是靳氏,是老候爷的原配妻子。”
“至于眼前的老夫人,本宫记得,当初是老候爷的一名妾室。是在候夫人离世三年之后,老候爷念她执掌候府辛苦,才将她扶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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