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可以说是最像他的。能忍，有脑子，有计谋，有魄力，也有手段。

荣王几次与他交手下来，却是一点都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还被他打了个落共流水。

如果他不是卫嫱的儿子，该有多好啊！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如果卫家不那么功高盖主多好啊！

卫嫱……

齐穆帝轻咬着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复杂。

那一张脸，也曾让他  迷失过。他们之间曾有过很多美好的日子。她是那么的温柔贤淑，对他温声细语，柔情似水。

对她来说，他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全部。

如果他不是帝王，他们之间可以做到相携到老。可惜，他是天子。

在他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注定只能是这样的结果。

……

靖平候府，绥宁院

“为什么？”萧锦轩直直的盯着沈绥宁，咬牙切齿的问。

沈绥宁一脸淡漠的看着他，反问，“什么为什么？”

见状，萧锦轩重重的一咬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污蔑祖母？为什么要陷害父亲？沈绥宁，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们是夫妻，我不好过，你就能好了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我以前是怎么样的？”沈绥宁打断他的话，一脸绝然的看着他，一字一顿，“说说看，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你……”萧锦轩看着她，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样子的沈绥宁，是他完全陌生的。

她的眼里再没有了往日对他的情分，唯只有冷漠与憎恨。

明明他们决定行动的前一天，她还对他柔情蜜意，爱得深。

可，怎么就一个多月，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了？

“我喜欢你的时候，可以把你捧上天。但，当我收回那一颗喜欢你的心时，你对我来说，便什么也不是。”沈绥宁不紧不慢道，“我能把你捧上天，亦能把你踩进泥里。”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萧锦轩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绝情？”沈绥宁冷笑，“萧锦轩，你跟我提绝情？你带着目的接近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

“你与裴烟然苟合，并且设计我时，可曾想过今天？可别告诉我，把我骗去慈光寺，再给我找一个野男人污了我这件事情，你一无所知！”

“不是这样的！”萧锦轩急急的否认，“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都是裴烟然瞒着我做的。我是你的夫君，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还有裴烟然，也是她勾引我的。她是大哥的未婚妻，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乱了人伦的事情？”

“绥宁，你要相信我！从始致终，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你若不信，我可以把心剥出来给你看。”

他一脸深情的看着她。

若非沈绥宁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可能会再一次被他这深情款款的眼神给骗了。

“好啊！”她嫣然一笑，从墨棋的手里拿过一匕首，往他面前一递，“剥吧！正好我也想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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