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都是汗。

“祖母在，祖母在。”老夫人赶紧转身，轻声细语的哄着他，“祖母知道你疼，大夫已经给你上药了。”

“乖乖，你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好了就不疼了。”

卫文泉有些吃力的睁眸，对上老夫人那心疼的，慈爱的脸。

“孽障！”卫承春的训斥声响起，“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公主无礼了？”

老夫人说得倒也没错，确实不能只听三松那下人的片面之词，还得听听这小畜生的。

至于三松那下人，此刻还被关在柴房里。

闻言，卫文泉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

然后脑子里闪过江云舒顶他胯下的画面，还有踢他宝贝的画面。

最后，他只觉得胯下又是一疼。

本能的伸手去摸……

“啊！啊！啊！”

手指刚刚碰到，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痛，痛得撕心裂肺。

“乖乖，乖乖，你别乱动。啊，躺着。大夫说，你得躺着休养  。乖乖，你听祖母的……”

“祖母，我是不是没用了？我是不是被废了？”卫文泉打断她的话，双手紧紧的拽着老夫人的手。

他的情绪很不稳，近乎崩溃的。

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能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吗？

特别是最后那一脚，他清楚的记得，他疼醒又痛死过去。

“没有，没有的事。你别……”

“江云舒！”卫文泉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不狰狞，“是她，是她又踢我，  又踩我。我不过只是想和她亲热亲热的啊！”

“她都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  而且还是圣上赐的婚！她却不守妇道，去偷看别的男人！她想给我戴绿帽……”

“你这个孽障，你真的对公主不轨！”

“你说什么？她去偷看别的男人？”

卫承春与老夫人声音同时响起，两人抓住的重点也完全不一样。

“你闭嘴！”老夫人瞪向卫了承春，  咬牙切齿的样子着实丑陋的很，“你没听到泉哥儿的话吗？是江云舒不守妇道，偷看别的男人，要给他戴绿帽！”

“  她是公主又怎么样？是公方就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吗？”

“泉哥儿，你别怕！有祖母在，祖母一定给你作主！你说，她去偷看谁了？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给我说一遍。”

老夫人生气了，脑子里就不停的回响着“给我截绿帽”这几个字。

在她看来，她的宝贝孙子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就是公主配他，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这该死的云舒公主，竟这般不知好歹。

卫文泉将江云舒在靖平侯府门口偷看的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什么！”老夫人勃然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女扮男装出宫不说，还敢当着我孙儿的面去勾引别的男子！”

“简直恬不知耻，伤风败俗，残花败柳……”老夫人几乎将所有恶毒的骂人话都说了一遍，而且还不带重样的。

“我说，为什么这么久了宫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呢！原来是她心虚了，不敢声张啊！”

“好啊，好啊！真是好的很啊！”老夫人恨恨的咬着牙，“敢这么欺负我们长安伯府！我定饶不过她！”

“母亲……”

“泉哥儿，你还想娶她吗？”老夫人直接无视卫承春，问着卫文泉，“依祖母的意思，咱娶。”

“可不能白白的被她这般欺负了。她是公主又如何呢？嫁进了咱们家，那就是咱家的人。咱家的媳妇就得守咱家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