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氏依旧恭恭敬敬的应着。

对于张氏这个儿媳妇，老夫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废物，有何用。

“还不走？”见她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老夫人的语气明显的充满了不悦之色。

“  母亲，还有一件事情，儿媳想与你商  量一下。”张氏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老夫人。

“你能说出……”

“母亲，事关老爷。”张氏打断了她的话。

然后对着卫瑶姝缓声道，“你先回去吧，我与你祖母说点事情。眼见离你的婚期越来越近了，  你也该加快绣嫁妆的速度了。  ”

“是！”卫瑶姝点头，朝着老夫人行了个礼，“祖母，孙女告退。”

老夫人本也就不待见她，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说吧，什么事，”老夫人看着张氏，一脸冷漠道，“你最好说出一些有用的话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张氏会心一笑，这才不紧不慢道，“母亲，我想给老爷纳妾，您觉得如何？”

“纳妾？”老夫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好端端的，纳什么妾？你是嫌府里事情不够多吗？”

卫承春与蒋氏一直来关系都很好，而且蒋氏还是她娘家侄女，她自然是不愿意自己的侄女受委屈的。

再者，这些年来，蒋氏将整个卫府打理的很好。

这若是再纳一个妾进来，岂不是家宅不宁？

“母亲，可是卫家的香火，难道要在老爷这里断了吗？”张氏一脸  无奈又自责的看着老夫人。

闻言，老夫人整个人怔住了。

眼神有些恍惚，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开始纠结了。

是啊，卫家的香火要在这里断了吗？

“若是母亲不介意的话，儿媳自然也是无话可说的。那就全当这话儿媳没有说过吧。儿媳告退。”

朝着老夫人行了个礼，欲离开。

但她心里很清楚，老夫人是不会让她离开了。

卫家的香火，于这老东西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

“等一下！”果然，张氏都还没转身，老夫人就叫住了她，“你先别急着走，这件事情，再仔细的商量一下。”

闻言，张氏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显见的冷笑。

朝着老夫人点了点头，“是。我都听母亲的。”

然后她的视线似是不经意间落到了那一方放于椅子上的锦帛上，一脸疑惑，“母亲，这是……”

老夫人回过神来，表情很是凝重，“之前大夫的话，你也是听到的。你说有没有可能，那大夫是个庸医？泉哥儿还是好好的？”

张氏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公主的落红？”

老夫人点头，“刚刚，泉哥儿让松三送来的。”

“母亲，泉哥儿的伤，您是亲眼看过的。您觉得，大夫可有骗您的可能？”张氏不紧不慢的反问。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了。

是，那伤她确实亲眼看过。

都碎成那样了啊！怎么可能还能再站起来啊！

可是，她还是抱着最后的那一抹侥幸啊！她希望她的泉哥儿好好的，能延续卫家的香火。

“那……这是什么？”她微颤的手指指着那锦帛上的落红。

“母亲，恕我直言。”张氏一脸  严肃道，“会不会是泉哥儿为了自己的面子，而故意划破自己的手，滴上去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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