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话,刘紫芍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于唇角还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没有任何止步的动作,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刘奎就这么怔怔的站于原地,直直的望着她的背影,直接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刘紫芍被金氏一掌打风的画面,以及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画面。
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当他看向自己的掌心时,竟是发现掌心一片湿意。还有,脸颊上亦是有抹湿湿凉凉的感觉。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竟是流泪了。
流泪?
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自己湿湿的掌心,眼眸呆滞无光。
刘奎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年不曾流过泪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一直来他都是这般要求自己的。
依稀记得,上一次流泪是兄长为救他而亡。他抱着兄长渐凉的身体,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再后来……
好像是紫芍出生的那一刻,他抱着软软的,小小的那一团,激动的眼眶浮起湿意。
紫芍出生的那一刻,他是很欢喜的。那种初为人父的感觉是与看到刘紫鸾出生时的感觉不一样的。
再后来,妻子病故,他虽伤心,却没有落泪。
那时候,小小的紫芍双眸怨恨的盯着他,说他冷血无情,说他不配当她母亲的丈夫。
父女之间的关系彻底恶化,就是妻子病故之时。
从那之后,她对刘紫鸾的恶意就更加明显了。时不时的动手打骂,那都是常事。
他只看到刘紫芍的嚣张跋扈,刘紫鸾的委屈求全,却不曾看到刘紫鸾暗中对紫芍的设计陷害。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芍儿骂他的都是对的。
重重的闭了下眼睛,刘奎伸手抹去脸上的湿意,转身离开, 朝着怡景园的方向走去。
这一天,他想了很多。几乎将这二十年来的事情,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都细细的想了一遍。
最后自然是在想着今日金氏进宫到底是去见的哪位贵人。
思前想后,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与江暮骋一样的。她是去见皇后的。
毕竟这个时候去见兰妃不切实际,去见圣上, 那更不可能。
唯一最有可能的便是皇后。
所以, 金氏不是皇后的人,便是林国公府的人。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闪过时,刘奎激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更是惨白一片的。
所以,林焘是有那么早的时候就在他的身边放了一个人?
那么刘紫鸾呢?真的是兄长的孩子吗?
这个时候,刘奎终于开始怀疑刘紫鸾的身份了。
他开始细细的想着兄长生前为人。兄长一辈子洁身自好,恪守礼节,怎么可能与人私相授受,无媒无聘就私定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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