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帜自是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齐穆帝的。
所以,他今日让人进宫请旨出宫,也只是跟齐穆帝说是卫瑶姝找他有急事,请他到长安伯府一趟。
可能应该是与婚事有关的。
毕竟离他的婚期只一个月了。
对此,齐穆帝倒也没有为难他,毕竟临近婚期事情确实很多。也就同意他出府了。
却不想江云舒会用此事威胁他。
没错,就是威胁。
江暮帜不傻,如何听不出江云舒话中的威胁之意。
想来是她不想再留于这长安伯府,被这一屋子的人蹉跎着。
江暮帜淡然一笑,不紧不慢道,“皇妹所言有误,潘娓娓如今是你夫君卫文泉的侍妾,又岂能怀上本王的子嗣?”
“皇妹,此刻可莫乱言,不仅是对你夫君与长安伯府的不敬,更是对皇家子嗣的混淆视听。”
“你啊,可不能再这般任性胡为了。已经嫁人了,可不能再像没出嫁前那般了。切莫让人笑话皇后娘娘教女无方。”
“你……”江云舒气得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该死的江暮帜,明知道她在这长安伯府受罪,明知道她此刻是在向他求助,他却视而不见。
“公主。”卫瑶姝缓步从屋内出来,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盈盈的走至她的身边,“殿下所言甚是,潘小姐是兄长的侍妾,肚子怀的自然是兄长的孩子。”
“这种玩笑以后可不能再开了。这于殿下来说,是祸不是福。如今我们殿下已然如履薄冰了,你若是再这么雪上加霜,可就不妥了。”
“你们还杵这干什么?”说着朝着贴身照顾江云舒的几个婢女,轻声训斥,“还不扶公主回去歇下!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公主的!”
“是,是!”
“卫瑶姝!”江云舒恶狠狠的瞪着她,愤然道,“你以为这么将人囚着就完事了吗?你们长安伯府如此大胆,囚禁公主,还对本公主大不敬,就不怕父皇母后知道后,治罪!”
“本公主今日就把话放下了,你们最好识趣,放本公主回宫!否则,本公主定让你们整个长安伯府生不如死!”
江云舒是真的气极了,这些时日,她过得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卫文泉那个阴人,每天都对她做一些难以言齿的事情。
她身上的肌肤啊,已然没有一处是好的。 可偏偏外露能看到的地方,他却是一点都不碰。
他将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在她身上,因为是她让他成了太监。
江云舒是不甘心的,她一次一次的想向宫里,想向林国公府求助,可却没有一次成功的。
怎么也没想到,她堂堂公主,且还是皇后亲生的嫡公主啊,竟是落到这般地步。
她恨及了整个长安伯府的人,当然还有沈绥宁。
若非沈绥宁设计,她又岂会下嫁给卫文泉这个废物。
她要嫁的人,应该是萧锦诩那般的堂堂男子!
“公主所言极是。”卫瑶姝不急不怒,依旧表情平和,“没有照顾好公主,是我们长安伯府的过错。公主放心,我会禀明祖母,多派几个婢女小厮到公主的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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