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小小的包厢里有一股儿难以言喻的味道弥漫开来。

离得最近的当属紧跟在刘赞身旁的那个小厮，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差点没吐出来。

带头的那个衙役捏着鼻子往后撤了撤：“娘的，这也太恶心了，上头也没说这货这么恶心啊！”

他说着又看向了秦淮，“秦老板，要不然您先走吧。”

这秦老板是他们老爷的座上宾，此次又为捉拿骗子立下了大功，没道理让人家也跟着在这遭罪。

“那……”

秦淮刚想说就有劳你们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赞给打断了。

“秦淮，你是骗我的？”

刘赞胃里翻江倒海，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的叫，只是这拉都拉了，其他的也顾不上了。

秦淮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他也没想到这泔水的效果那么厉害。

“这不叫骗，这叫为民除害。”

他说完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这可比他儿子拉的要臭的多！

“你……”刘赞脸色一变，紧接着就是噗嗤噗嗤一连串难以言喻的声音，那股子味儿更加浓重了。

“草，老子的隔夜饭都要被你恶心出来了！”

这还是有些阅历的衙役强忍着，他们这刚来不久的年轻衙役早就出去吐了。

“这货怎么弄走啊？”

一个衙役捏着鼻子嫌弃道。

这货连放屁带拉屎的，眼看着地上已经黄泱泱的一片了，还有往旁边扩散的趋势，现在走也不是那回事儿啊！

“哎哟，我的个各位爷啊，这是咋啦？”

掌柜的闻着味儿找了上来，看到包厢里的这架势先是一愣，后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包厢中央的那个男人。

他张张嘴：“……这是，这得是吃了啥才能吃成这样子啊？”

掌柜的说着就看到他的地板上，立马瞪大了眼睛，这个房间里得地上铺着的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布匹，都是绣着花的。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掌柜的哀嚎了一声，吸了一大口气，差点没有吐出来！

“行了，掌柜的，你先下去吧，”带头的衙役拍拍他的肩，“这损失，我会如实禀报给我家大人，请大人抽出一部分银子作为给你的赔偿。”

“那就谢谢大人了。”

掌柜的一听这才咧嘴笑了，只是这屋里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他没敢多逗留，捏着鼻子就下去了。

他得赶紧下去让店伙计把门窗都打开，通通气，要不然还不得把客人都熏跑了。

秦淮见这刘赞一时半会的也不消停，主要是他刚刚不拉了就紧接着又肚子疼了，然后又是一大片。

“几位，这里就辛苦你们了，秦某就先走了。”

“秦老板快回去洗洗吧，等这孙子消停一些，我们也回去了。”

带头的衙役捏着鼻子说道。

秦淮微微颔首说了一句辛苦了，就抬步出去了。

刘赞的小厮此时也不敢靠近刘赞，他是没想到老板会这么丢人，他靠着窗户，死都不会再过去。

“你好了没有？你这是吃啥了？”

有个衙役实在是熬不下去了，骂着往外走了走。

“我也不想啊！”

刘赞有苦难言，他话音刚落地，肚子就又开始响了，然后就是又一阵兵荒马乱。

后来，这一天街上行走的路人都不会忘记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