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人再次从林信墨哪里出来,那小子已经开始吃饭了,他知道林信墨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想着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自己。
“头儿,里面那个到底是谁啊?”
有个属下走过来询问,“值当得您亲自哄他?”
“你懂个屁,那才是咱们的头儿!”
“什么?您是说……”
“林叔!”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两人看过去。
林未晞泪眼朦胧,原来真的是林叔,她在来的时候设想过很多次,林叔是庄子上的管事,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庄子,一直帮她爹处理事情,知道她学着管家,根林叔的接触比其他人都多。
林涛没想到大小姐会出现在这里:“小姐,您怎么过来的?”
按理说这周围都是他的人,很多人都不认识大小姐,不可能就怎样放她过来。
“林叔,我好想您,我还以为除了信墨,我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呢。”
林未晞没回答,哭着说道。
林涛也算是看着林未晞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他对林家的感情深,才会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为了有朝一日为林家报仇。
“林叔,信墨呢?”
“放心吧,大小姐,少爷好着呢。”
林涛擦了把眼泪,侧开身子,“大小姐,屋里请。”
林未晞跟着他进了屋,很久很久都没有出来。
院子外不远处就是秦时的人,还有与之回合的莫临风。
“大人,要不要属下过去打探一下?”
“再等等。”
秦时估摸着时间大约快一个时辰了,再等一刻钟,要是她还没出来,他就带人冲进去。
“准备突袭!”
“是。”
就在莫临风要转身的时候,就看到那边有了动静。
只见那林涛在前面引路,带着林未晞朝着好院子的假山走去。
“怪不得找不到,原来被假山给隐藏了。”
都知道得有座地牢,但是一直没找到,原来在这里。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顺利,林未晞找到秦淮的时候,抱着他哭了好久。
林涛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没说什么。
“谢谢林叔,谢谢您。”
林未晞再三感谢。
林信墨有些复杂的看着他,怪不得这人对自己那么好。
“大小姐,不管如何,”林涛认真的说了一句,“小的都是为您好,为了少爷好。”
林未晞只当是他说这件事,她感激的点点头:“我知道。”
只是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接下来有个地雷在等着她……
半月后
“对了,信墨最近忙活啥呢?”杨梅云这才想起她好像已经有两三天没有看到信墨了。
也不是说一直没见到,就是每天他们还未起床,信墨这边就已经出了门了。
每次他们都吃完了晚饭了,信墨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这两天忙忙活活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学堂夫子家中有事,他们放了几天的假,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在家温书才对。
秦时顿了顿,把手里的鱼食都撒了下去:“娘,我还真的不知道信墨在干什么,”他仔细想了想,“这两天他是来去匆匆的,等晚上回来我问问他。”
杨梅云想了想叮嘱道:“要是他……那啥有什么姑娘家………”
一开始秦时还没明白杨梅云的意思:“什么东西?”
杨梅云有些着急了,她解释道:“就是,你帮我看着点信墨,他现在都跟烟儿定了亲事了,不能胡来。”
秦时失笑:“娘,你真是想的多,信墨不是那样的人。”
“成,对了,咱家筷子少了一根,你今天用一根筷子吃饭吧。”
秦时:“………”
难道家里连根多余的筷子都没有?
只听她继续说:“人家都成双成对的了,就你自己一个,所以以后你都用一根筷子。”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秦时又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画本子,“我刚看那了来着?”
杨梅云见他翻了一页看的津津有味的,摇头失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那些属下现在都习惯了,这孩子回了家就跟个小孩子似的了。
秦时在家的这些天,确实是放松的很,新来的县丞跟他在交接,他每天就是去走走过城,返程的日子还早,他就了得清闲。
夜深了,杨梅云都睡下了,林信墨才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林信墨一到家就看到堂屋里还亮着烛光。
一进了大厅,只见秦时坐在中间,面色并不好看。
信墨顿了顿,敛了心神,他微微笑:“秦大哥,怎么还没睡啊?”
秦时看着还没来得及衣服的林信墨,他沉着声音:“我在等你。”
信墨心里“咯噔”一下,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
“秦大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秦时没有说话,他定定的看着信墨。
信墨没有看向秦时,他垂眸看向别处。
“信墨,”秦时沉着声音叫了一声。
林信墨看过去,手指垂在身侧,微微蜷曲着。
“你最近在忙什么?”
信墨笑了笑:“没………”
“别骗我!”秦时冷着声音。
林信墨没有说完的话直接堵在了嗓子里。
他垂着眸子,他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秦时也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外面有偶尔的鞭炮声,听的很不真切。
蜡烛也一点一点的燃着,厚厚的蜡泪顺着蜡烛流了下来,堆积在桌子上。
良久,信墨才抬起头:“秦大哥,淮哥他……病了!”
“什么!”秦时拍桌而起,他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林信墨不是滋味,他苦涩道:“是真的。”
“这………”
秦时脑子里嗡嗡的,乱糟糟的,他千思万想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
翌日中午
杨梅云看饭桌上还是没有林信墨的身影,她拧着眉:“你昨晚问了没有?”
秦时夹着饺子的手顿了顿,随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杨梅云本就担心着信墨,自然没有看到这一幕。
秦时夹了个饺子沾了些醋,“娘,我问了,信墨在帮秦淮看看市场,你也知道秦淮经商一直很有想法,而且信墨又满腹诗书,这两天他们一直在一起呢。”
杨梅云有些不赞同:“信墨快要考试了,你有时间得给淮淮说,不能耽误了信墨。”
秦时胡乱的点点头,他把沾了醋的饺子放在杨梅云的小碟子里:“快些吃吧,吃了饺子才能不冻耳朵。”
杨梅云咧嘴笑了:“你也吃。”
母子二人吃着饭,心思各异。
秦时舔了舔嘴唇,他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他思绪万千,热腾腾的饺子也食之无味了。
饭后,秦时说要跟新上任的县丞再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宜,而杨梅云用了饭是要午睡的,点点头就让他去了。
秦时出了门,就直接奔着镖局去了。
长生在外面正在清点货物,看着他:“秦大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嗯,找秦淮有点事,他在吗?”
长生见秦时面色不好看,指了位置给他。
“好,你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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