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笑了笑，“您是玉石坊的老客户，又提前在我这预订过，我当然第一时间想到您了。”

“你的事情我一会儿就吩咐下去，那什么周家，刚好我们也有取消合作的意思。”

周家纯粹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就算时鸢不说，陈姐也想着法子要断了和他们的联系。

从陈姐家出来，时鸢深吸了一口气。

过不了一会儿周家应该就接到消息了。

这下，他们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李刚给时鸢发了消息，离婚协议书已经让人送到周家去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时鸢非常满意地点头。

商场如战场，无非就是算计来算计去。

在时鸢的算计下，周家的衰败又提前了许多。

供货商断供，市场份额被挤压，周子淮大概也没想到，他以为可以帮自己解决问题的时鸢反而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意识到自己再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周家把荣珍放了回来。

周家也随即宣布了破产，进入清算环节。

一身疲惫的周子淮出现在大众眼中，无奈地宣布自己资产的消息。

但即使如此，周子淮也依然不愿意签那份离婚协议。

荣珍一直诉状，直接告上法庭。

周子淮什么都不要，唯独要争朵朵的抚养权。

“孩子跟着我，才能得到更好的生活环境。”

在法庭上，周子淮显得格外自信。

时鸢也不得不承认，她之前低估了周家人的无耻程度。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也依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颓败。

“周叔叔，你现在已经破产，一穷二白，我妈手底下却还有一个蒸蒸日上的工作室。”

怎么看，周子淮都算不上占上风。

时鸢提交了完整的证据，法官稍加权衡就知道谁更适合扶养孩子。

周子淮颓然地靠在椅子上，脸上写着失望。

他像是个失败者，浑身都散发着阴暗的气息。

时鸢看着他，也说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荣珍又是什么时候和他走到了如今这样两看两相厌的地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休庭后，周子淮拦在他们面前，他仍然有些不甘心，“我到底什么地方做的还不够？”

荣珍抬起下巴，想了很久。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总是难以一两句话就说清的。

“你做的很好，只是永远都不是对我。”

他让她容忍齐芳，让她忍着周安安，让她生孩子，这一切的一切，说到底都是为了他自己。

荣珍绕过了挡着路的周子淮，和时鸢一起大步走向了外面。

大概是被这段并不算美好的婚姻折磨的时间太长了，抽身出来的时候，荣珍都有种恍然的感觉。

“我这就离婚了？”

时鸢点头，“离婚了。”

“恭喜您脱离苦海了，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

时鸢很高兴能看到这一天。荣珍总算挣扎着长出了为自己而活的意识，不是单纯的“为了谁”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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