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的更加不堪入目,时鸢打开看了一秒就退出。
伊霖的脸几乎是整张曝露在外面,时鸢甚至看到了她脸上挂着的泪珠。
当时……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对方要求咱们停止任何形式的调查,否则这些视频就会出现在社交媒体上。】
黄浩杰补充的短信很快发来。
时鸢的手脚一阵阵泛着冰凉,她抬眼看向了幸灾乐祸的冯春宝。
他像是知道时鸢会接到这通电话一样。
“你们几个人,都是伊霖亲手带出来的,你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残忍!”
时鸢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大喊着,似乎这样能发泄自己的情绪。
“亲手?”冯春宝冷笑了一声,“跟着她办画展,然后把我们引以为傲的作品放在末席吗?”
冯春宝不甘心。
他不觉得自己很差,更不觉得自己就应该跟在伊霖的身边,看着她辉煌灿烂。
“不然给你放首席还是c位?”
时鸢勾着唇,新人能在画展混上末席都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毕竟都占据一席之地了。
更何况还是冯春宝这样没有任何专业能力,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画画的人。
没人能一直保持艺术感,只依靠本能的人更是如此。
“那伊霖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她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什么都分享给你们。”
包括那场去国外的画展,一样没落下他们几个毫无建树的新人。
“伊霖什么都不行,挑烂人的眼光倒是不差,居然个顶个都是少见的烂人。”
时鸢也不好声好气地说话了。
冯春宝本身也没说什么好话。
“比伊霖厉害得多的人多的是!你以为我们走到这一步全都是靠她?太看得起她了!”
冯春宝不甘示弱,也抻直了脖子和时鸢吵架。
多得是?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时鸢还不会觉得奇怪。
但那人是冯春宝,就显得格外奇怪。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要不是霍焱沉眼疾手快抓住了她,时鸢可能已经一下掐上去了。
冯春宝冷笑着,“是啊,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那个贱人的事情了!贱人!”
他犹不解恨似的,又重复骂了一句,这才痛快了似的,对着保姆和老婆招招手,让把他们送出去。
时鸢蔫了,看到了那段视频,她更觉得自己无法直面伊霖了。
她好像搞砸了一切。
这个主意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这么想着,时鸢走路的速度都慢了很多,一步一步拖沓着,不想往前一样。
霍焱沉抱起了时鸢,把她挂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拖着她的腰,在她的惊呼声和路人的打量中走到了等在一边的车边,小心地把她先放进车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年的那些人可能都是这件事的推手。”
每个人都不清白。
或者,他们都知道些什么,但最终都选择了隐瞒。
这件事从这里开始,就算是断线了。
因为没有别的证人,他们的取证也会变得相当艰难。
其他人的态度不用看,估计和冯春宝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是一群自私的人碰撞在一起,那些想法也都成了理所当然。
“没有什么可以继续查下去的线索了。”
时鸢有些颓然,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角度,可以窥见这件事,哪怕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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