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坐着的人20岁上下，长相斯文白净，戴着金丝边眼镜，不说话时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监狱的审讯室里，我和他隔着木制的审问台相向而坐。

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国家安全局干事打开一份文件念道：“都俊明，男，21岁，东科域人氏，某某科技公司任职，家住......

以上信息是否确认无误？”

都俊明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看，满不在乎的回答：“都对，就是我。”

我被都俊明盯得莫名其妙，皱着眉，眼睛一眨不眨的回看着他。

房间里的另一位国安局干事问：“你是怎么知道元零空的信息地址的？”

都俊明答非所问的看着我：“在里面呆了一年不无聊吗？”

“啊？”

我愣了一下，不明其意。

“有更好的生活可以选择，为什么要困在这里写小说，苦逼的生活还没过够？到头来的下场还不是一样扑街，你以为卖大纲就能赚一辈子钱？脑子秀逗了。”

都俊明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和我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说无关紧要的话。”

左侧的国安局干事敲了敲桌子提醒都俊明。

都俊明向后靠了靠，手指点了点脑袋，悠悠地问我：“精神分裂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可以帮你。”

“他怎么知道我有精神分裂。”

我心中一急，表现得不太淡定：“你怎么帮我？”

都俊明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那两位国安局干事，微笑道：“等你犯病的时候，我就能帮你了。”

“小子你是不是太不重视我们了，还是说你不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罪？竟敢在这里信口开河。”

国安局的干事被忽视，表示很生气。

都俊明看了看审讯室的时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看了，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夜里10点29分，都俊明突然站了起来，走向靠近墙角的位置。

“你给我站住，你要干什么？”

都俊明还是没有将国安局的干事放在眼里。

他回头冲我一笑：“跟我出去吧。”

“为什么？”

我不明白他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