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蕴抬起手锤了锤肩,缓缓走回房间,见门上还落着锁,愣了一下,想到房里藏着的桓公子,霎时吓得汗毛倒竖!
她赶紧从身上拿出钥匙开了锁,推门一看,床上却没有人,顿时有些奇怪,反手关上门,落了栓,便走过去到处找寻。正弯下腰看床底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男音,吓得她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愣愣回头一看,顿时懵了。
赵桓赋随意往上抹了一把头发,额头上的水便沿着耳廓滴在高高突出的锁骨上,蓄着一汪小水潭。还有那光裸的上身,简单围着一块遮羞布的下身,刺的她眼睛疼!
江诗蕴愣了好一会儿,脸颊爆红,像是快要滴出血来,不知为何,她竟然手贱到自己莫名其妙抹了一把鼻下,看到没有鼻血的痕迹,还嘿嘿傻笑。
赵桓赋微眯着双眸,淡定地取下挂在床头屏风上的衣服穿上,却只随意绑着腰间结绳,只要微微一动,就会露出大片胸肌。
所以,当赵桓赋款款走到江诗蕴身前的时候,江诗蕴已经一饱眼福了。好在她是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像这种程度的露肉,还算有点抵抗力。只是,这副肉体的诱惑性实在太大了!即便她已经羞红了脸,也还是忍不住一看再看,根本就没办法移开目光。
赵桓赋弯下腰定定瞧着江诗蕴,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微微敞开的胸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顿时有些窘迫起来,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颇为羞恼:“好看吗?”
江诗蕴抿唇而笑,挑了挑眉,眨巴着眼睛,戏谑道:“嗯!还不错!有点儿料!”
“哼!不知羞耻!”赵桓赋脸色一沉,随手一甩,扭身就上了床,盖上被子,还不忘整理衣襟,时不时拿眼瞪她一下。
他虽然神态鄙夷,耳尖却微微泛红,还抓着被子一直往上提,生怕被江诗蕴给占去便宜的形容。如此倒是更有了一份少年模样,瞧着分外生动。
江诗蕴垂下头窃笑不已,暗道这男人平时即便再沉稳内敛,于男女之事上到底还是个懵懂少年,方才她瞧他镇定自若地光着身子出来,还当着她的面又是挠头发又是穿衣的,还以为是个脸皮厚的,没想到竟然也知道害羞!
忍住了笑意,江诗蕴才站起身拍了拍衣摆,地面虽然是木质地板,天天都会擦洗,所以灰尘并不大。她整理好了衣裙,便看了一眼搁在小杌子上的食盒,已经吃完了,杯盘狼藉的。还有墙角里已经熄灭的火炉,便有些不悦。
“火炉怎么灭了?那你都是吃凉的?”
“那又如何?”赵桓赋闭着眼瓮声瓮气的答,神情有些不耐,眉心皱成两道深深的沟,“我寄人篱下,有的吃便不错了!”
江诗蕴顿时有些哑然,垂眸看着冰冷的炉子,无奈地叹了一声:“抱歉!忘了给你添些煤炭!”随即往放煤炭的角落里看去,却见那里还有满满一袋的煤炭,哪里是不够用,分明是他根本就没有用过!
“你压根儿就没用?为什么?”江诗蕴很是疑惑不解,分明她早就准备好了,为什么宁愿冷着也不烧呢?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江诗蕴连砸墙的心都有了。
赵桓赋微微扬起下颌,神情倨傲:“我常年在外行走,何曾有过一顿好饭菜?那便罢了,如今虎落平阳,却连你一个小小农女都敢如此怠慢于我了!拿些粗制滥造的木炭来,还不如不要!”
“粗制滥造?那你还吃馒头和咸菜呢!怎么不说扔了不吃?”
赵桓赋蹙起剑眉,凛然瞪视着她,脸上神色愈发森冷:“如此还不是怠慢?”
江诗蕴扶着额头翻了个白眼,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索性把东西都收拾了拢起来,抱在怀里就准备出去。随即又侧头淡然道:“桓公子,你且摸摸良心再说话,当初你一身血,倒在我窗户根儿下,气息奄奄。我本不愿招惹,怕惹祸上身,但见你实在可怜,最终还是将你拖进来好生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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