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之乱,蓄谋久矣,太祖斩边礼,虽法度所在,大小诸家谓为绝路,故潜和约举,以待良时。
——李清《晋书。高帝纪》
刚处理了边公子的事,林宁就接到曹军在白马、延津有异常动作的战报,沮授确认了这支部队有五千人左右,领兵者是盛威将军李典。
“李典一代名将……”林宁刚说个开头就见底下一大帮子把眼珠瞪圆,这才反应过来李典这时候没啥名气,还名将呢?也就是一个将名。
林宁咳嗽道:“李典不好对付,文直,我给你一万人,由修远做副将,到白马迎击曹军。”
孙立、波才出列领命,等他们出去了,田丰道:“曹操不会在白马和我军决战,这是一次试探。丰断定曹操另有一支伏兵,主公可派一员上将领兵跟在孙将军后面,随时接应。”
“那就孟起去吧。”林宁拍了拍跃跃欲试的马超肩膀,对这个便宜女婿的武勇不用怀疑,“带上你的西凉铁骑,不要跟得太近。”
马超应诺而出,徐庶道:“只是小打小闹,伤不到曹军根基,不如劫粮。”
这是一次全体军事会议,除了吕玲绮身为女人不便露面躲着偷听,许攸也在坐。林宁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子远先生,笑着对徐庶说:“制胜莫过于劫粮,就看能不能找到曹操的屯粮之地,元直有何妙计?”
徐庶一摊手,很幽默地说:“不知道。”
林宁和其他人都笑了起来,说得天花乱坠,没有目标不也是白搭?想到许攸的话,林宁道:“分兵袭扰曹军粮道,让参谋部仔细分析,务求尽快找到曹操的屯粮地点。”
军议之后,有不少琐事等待处理,比如河北军渡河之后,南岸郡县物价飞涨,光是刚刚占领的地区物价就一日三变。不少商人囤积居奇,尤其是粮价,尽管林宁下令将一部分粮食投入市场,平抑粮价,收效甚微。毕竟现在是大战期间,能投入市场的粮食不会太多,也就无法起到决定性作用。逼得林宁没办法,这天把军法官叫到跟前,扔给他一叠名册:“都是本地的恶霸豪强,办一下,家产充公,家属奴仆无罪者任其离开,不得株连。”河南土地初定,民心未附,一直保持着军管状态,所以很多案件都由军法官审理。
军法官不理解“办一下”的意思,林宁谆谆教诲道:“有罪治罪,无罪释放,就这么简单,至于分寸,自己拿捏。”
军法官心领神会,告退之后就对着名册去调查,一调查一个准,侵占土地、偷税漏税、欺行霸市等等,还有命案都翻出不少。军法官对着堆成小山的证据直犯愁,这可怎生是好?查着查着就兜不住,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不是“办一下”的事,随便一办,就算幽州制度没有族诛、连坐之类的刑罚,也够当事人喝一壶的。
无法,军法官找人带上证据来见林宁,此时太尉大人正和老婆吵架。军法官不敢擅闯,在门口求见,林宁不耐烦地声音从里面传来:“先等着!”
确实够烦的,吕玲绮对林宁说来都来了,不能总闲着,她想统领自己的白羽营和曹兵玩一玩。听听,玩一玩?当过家家呢,林宁当然不会同意。
“你再胡闹我就解除你对白羽营的指挥权,战争不是儿戏!”
吕玲绮被赶到后面,林宁接见军法官,听他汇报情况,良久道:“若我执意大开杀戒,后果如何?”
军法官迟疑了一下,如实道:“兔死狐悲,恐群起为乱。”
林宁犹豫不能决,让人先下去,思考再三,还是不能轻易下决定。吕玲绮正待出来,许攸突然求见,林宁有一种灵光一闪的感觉,他想到了属于曹操和袁绍的官渡之战,曹操奇袭乌巢不就是许攸告密?这一次的官渡之战,曹操还是那个曹操,他却不是袁绍,而且比袁绍的实力更强。唯一相同的是,历史强大的轨迹又把许攸推到了官渡前线,还是为林宁效力,岂非天意?
“子远先生来得正好,坐。”
许攸坐下道:“主公,攸有一计,可探听曹贼虚实。”
“请讲。”
“攸与那曹贼是少年好友,就请主公使一招苦肉计,攸假意投降曹贼,将其诱出营寨,主公于路伏下兵马,一举可破也。”
林宁一听就摇头不已:“不可,不可,子远先生乃吾之肱骨,怎能屈身犯险?我看还是另想妙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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