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厮连忙转身就要朝外面走。

“等一下。”

身后响起傅不唤清冷的嗓音。

他忽然有些紧张的转过身，抖着手，不敢朝傅不唤那边看：“您还有什么吩咐？”

“替我把饭桌搬开，床上的被子抱过来，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傅不唤的视线落在书上，淡淡的开口，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小厮几步跑过去抱了被子放在软塌上，这次没有自作聪明的给顾剪盖上，而是放下被子就退了出去。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

傅不唤才缓缓坐直身子，放下书，一只手轻轻的扯散被子，搭在了顾剪和……他的腿上。

傅不唤是坐着的，顾剪躺着，两个人的身高都没有占据软塌一半，饭桌就放在脚底，散发出香味，傅不唤从最初的时候看了一眼，就没在朝那个方向看，继续捧着书。

顾剪这一觉睡了很久。

像是躺尸一样整整一天，一个姿势都没有换过。

夜幕降临。

顾府弟子泡药浴时依旧鬼哭狼嚎一片，但今日还多了欢呼声。

傅不唤耳力很好，听见了‘丹药’和‘祖师奶奶真牛’的字眼。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顾剪。

眯起眼，幽幽的吐出一句。

“迟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话落，他视线一凝，猛然侧头看向房间另一处窗户，……“谁？”

本是闭合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若不是他耳力惊人听到另外的呼吸声，怕是都无法察觉。

屋里没有掌灯。

但是借着外面的月色还是可以看清那两道临窗而立是两道黑影。

听见他的声音之后，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的跪在地上。

“尊上，属下暗影！”

“尊上，属下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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