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头。

三头鸟即便是站在地上也是一个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因为背上还有昏睡的甄夫人，所以它站在原地，翅膀和脚都没敢动，但是三只脑袋一直没有消停。

细长的脖子，如同能无限拉伸的橡皮人一样，伸到很远，去啄远处大树上的野果。

“那种果子不能吃多，真的，吃多了会掉毛的。”姜无涯提醒道。

三头鸟的其中一个脑袋，转过来，很人性化的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

席俊彦已经在一处石头上盘腿打坐，闻言，蹙眉。

“你错了，三头鸟不是灵兽、妖兽、凶兽的一种，它是诞生于顾剪命宫中的宫灵，你的说辞不能用在它身上，表面上，它是在吃果子，实则它只是吸食掉那果子灵气，果肉还未入口就会直接被紫莲业火烧成齑粉。”

姜无涯恍然大悟。

“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小老师对顾剪身上的宫灵都了解这么透彻……”

姜无涯说着，转过头去。

再看，席俊彦已经闭上眼，气息逐渐匀称……像是睡着了。

从顾剪生辰之后，小老师醒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睡觉。

或许是撑的太久了，眼睛一闭上，几乎是秒睡。

“呵，总算是舍得睡了。”

姜无涯嘴里是无奈的语气，眼底的笑意也逐渐收敛起来。

他坐在巨石上，一动不动。

盯着席俊彦……或者说盯着席俊彦脖颈处，被顾剪咬伤的伤口看了许久，眸子里碎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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