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自己都分不清，她的眼泪到底是因为霍连臣的不信任，还是因为黄天的那些侮辱性的言语，亦或者兼而有之。

她知道的事情，眼泪不停地落下，心头却越来越难受，让她甚至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许久之后，她才渐渐地止住了眼泪。

闭了闭眼睛，她走出去，站在盥洗池前洗手，同时处理脸上的泪痕。

但是泪痕能洗掉，红肿的眼睛却无法改变。

这样的状况出去，还有谁会看不出她哭过呢？

思索间，后面突然进来一个人，她并没有理会，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怎么哭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这个声音……

是霍连臣。

无法否认，这么久以来，她获得的很多荣耀都是因为他。同样，她的痛苦也是源于他。

这样的情况，让她对他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况。

拿起面纸擦拭了面上的水渍，她对着镜子里的人冷声说道：“与你无关。”

听到这四个字，霍连臣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而就在这时候，她转身就从他旁边走了过去，压根没有理会他。

事实上，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这样的情况下，他心头的躁怒再次蔓延了上来，亟需找个人发泄。

他没有多想，转身走出洗手间，就去了之前叶清宁所在的包间。

他的突然出现，让包间里的众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黄天。

不过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也是他，他立即起身走过去笑着说道：“霍总，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他想着眼珠子转了转，自以为聪明的人说道：“如果是关于顾氏合作的事情，霍总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和他们合作的。”

听到这句话，霍连臣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黄天：“既然你不准备和顾氏合作，为什么让顾氏的人来和你吃饭？怎么，是你们公司没钱让你吃饭，所以需要顾氏请客？”

一句话让黄天愣在了当场，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责骂，并且是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就在他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霍连臣继续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要对每一个公司公平对待吗？像顾氏这样的公司，你都不愿意合作，你要和什么公司合作？偌大的江市，有几家你看得上眼？”

“霍总，”黄天突然回神，有些慌乱的说道，“方才来谈合作的人是叶清宁……”

“叶清宁怎么了？是她业务能力不好，还是设计能力不够？她方方面面都是顶级的，能来跟你谈合作，是给你面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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