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薄无情的话,让白凝霜犹如破败的布娃娃一般,再没有半丝力气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脑袋里不时的回想起幼时两人相处的情况。
以前未发现,可当这一刻清醒了之后,她再去看,只觉着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般。
原来不是萧瑾禹天生冷淡,而是他当真对自己无意!
就像是心中的信念忽然倒塌了一般,再也没有支撑她继续走下去的动力了。
萧瑾禹转身就要离开,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顿了顿又转身开口说道:“北域的和亲不是什么坏处,那疆主我还比较熟悉,日后会待你极好,这已经是你最好的归宿了。”
也算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了,他没有对白凝霜赶尽杀绝。
“王爷这可是在心疼我?”白凝霜自嘲一声,时至今日,她已经不奢求萧瑾禹的喜欢了。
谁知她说完,却听见萧瑾禹嗤笑一声。
“心疼?这是婠婠说的,你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大事,只不过是喜欢上错的人误了前半生,后半生也该让你安稳享受被人温柔以待的感觉,不过,若是以本王的性子,怕是你已经死八百次都不够!”
他说完,没有犹豫的就直接离开皇宫了,徒留身后的白凝霜一脸的震惊。
怎么也没想到,最终自己的命竟然是唐姝宁将自己保下来的!
这是何等的讽刺?她一时间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
随她而来的小婢女有些心慌,哆哆嗦嗦的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白凝霜也没拒绝,只是呆滞的随着她回了寝殿,而后就将自己关在屋中怎么也不出来。
宫人们都觉着害怕,跑到皇帝那边说情况,皇帝听了之后却没什么反应,只说膳食正常送就没多说什么。
过了七日,白凝霜终于从屋中出来了,再踏出殿门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以往的她时常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但现在的她却多了些坚定,眼中也不再是胆怯了。
抛出手中的锦盒,她吩咐宫人送出去给摄政王妃,随后又吩咐人准备热水,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一直到三日后出发去北域议亲,她都没再闹事。
此事的王府中,看着白凝霜交给自己的锦盒,唐姝宁直接就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不多,一支玉簪,还有一幅画。
画里白凝霜和萧瑾禹相视一笑,两人亲昵无间,男人凑过来只看了一眼就黑了脸,说什么都要烧了。
不过唐姝宁却是觉着好笑:“烧了做什么,也算是她最后的念想了,左右你同她也没有机会这般亲昵,日后等她有机会回来,还可以好生羞辱她一番。”
她又命人将画收回去,没想到脱离了太后控制的白凝霜还有小孩子的一面。
“婠婠都不吃醋?”萧瑾禹不高兴的将人揽入怀里。
两人的距离不足一巴掌,她就这么直直的和对方视线相撞,想要躲避都躲避不了。
“吃什么醋?怎么老是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这些往你身上贴的女子,不是被你弄死了,就是嫁给别人了,我倒是想吃醋,你也得给我机会啊。”
唐姝宁白了他一眼,还真是不讲理,这么信任他反倒还成自己不对了。
娇哼一声她转过身去,正巧这时,云琅端着一盅鱼汤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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