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莫名的难受越来越重,生生盈满了萧瑾禹的胸口。
本是一个多简单的愿望,同喜欢的人肆意享受舒适,不受旁物打扰,可笑的是,他虽是当朝摄政王,拥有无上权力,却不能给自己的女人一份安稳。
许是感觉到身侧男人气氛不对,唐姝宁转过身,霎时间撞入了那双满是忧郁的眸子。
“怎么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我都清楚,深处皇家,哪有独善其身的道理,更何况我爹是侯爷,我兄长又是大将军,即便是想脱身都没办法。”
他心疼的将人揽入怀中,是啊,这些道理他们不是都知道嘛。
“总有一天凤齐会成为太平盛世。”她淡淡一笑。
虽然皇帝处处针对,但好在对百姓算是上心。
“等孩子出生了,咱们便寻一处安稳的地方生活,再无人打扰。”他拥着身前的小女人,吻落在了她的头顶上。
雪下的不大,冰冰凉凉的落在脸上。
男人到底还是担心她身子吃不消,拉着她便回了卧房。
之后的几天,萧瑾禹将先皇和江家做的荒唐事都收集好了证据,也多亏了江离在背后帮忙,江家贩卖官盐的事才公之于众。
至于吴丞相的冤案,没有任何决定性证据,他虽是一笔带过,但百姓也都知道了当年吴丞相的死另有原因。
回京的路上,唐姝宁还和他提了一嘴:“皇帝这会怕不是要气死了。”
他耸耸肩,事实的确就是如此,再说了,当时皇帝不是大张旗鼓的说要他好好调查此事,还江家一个公道吗?
“公道我可是还了,还一点都没偏心,至于是不是皇帝想听的,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眸子里还带着戏谑的笑意。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看来回京后免不得要面对皇帝那张臭脸了。
果不其然,当日到京,皇帝得到消息后就派人来宣摄政王进宫议事。
此时的御书房内,江离仍然被安排在屏障的内侧,他一派淡定,丝毫没有急色,只是安静的烹茶,时不时的点一杯尝尝味道。
皇帝瞧着他这般冷静,不免嗤笑一声:“太傅是当朕是个蠢得,什么都不知?”
江离只怔了一瞬,好看的眉头皱到一起,不过很快就松开了。
“陛下自是天资,臣未曾如此想过。”他轻声说了一句,说不上是害怕了还是没怕。
就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皇帝此刻脸色气的铁青。
正欲发作,这边官人就高喊,说是摄政王来了,他清了清嗓子,收好情绪,让人将摄政王请了进来。
“臣见过陛下。”萧瑾禹进门后大方的行了礼。
虽说言语中并无多少尊重,但让皇帝多少找回些面子来,那股子气也淡了一些。
他板着脸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叫萧瑾禹平身,今日却并未赐座。
萧瑾禹瞧着还能不清楚吗?怕是小东西要给他施威了,只可惜,他搞错对象了。
“摄政王可知错?”上位这么久,皇帝熟稔地拿出帝王的气势,说出的话都自带压迫感。
门外的宫人都能明晃晃地听出他的不悦。
众人都不禁替摄政王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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