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禹收回剑,多看林瑜一眼都觉得恶心。
另一边初云和冬青将唐姝宁好生扶了过来,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衫,仿佛与黑夜交融为一体,那双幽深的眸子却让人无法逼视,忽略不得半分。
“你这毒妇好狠的心!为何要用这般下作的方式对付他!”
一见她过来,林瑜偏生了几分愤怒。
此刻她全然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事,更不愿意承认,因为她的犯蠢最后害的兄长惨死他乡,她此刻心慌如筛,只想尽快找个理由将自己摘出去。
她喊完,却瞧见面前两人面色异样的看着她,尤其是唐姝宁。
只听一声冷笑,唐姝宁此刻被萧瑾禹好生护在怀中,好像生怕林瑜会发疯伤到她一般。
“我好狠的心?你费尽心思在王府内涂蜡的时候,可有想过我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你就不狠心?想必你兄长想必也不同意你进王府做妾吧,你却偏要为一己之私执意趟这浑水,你才是害死自己皇兄的刽子手。”
一字字一句句如刀般扎在林瑜心上,她面如死灰。
没错,兄长不光不同意,甚至百般阻挠过,只可惜她没有听劝。
跌坐在一旁,她就犹如一块被丢弃的破布一般,没有人在意她会怎么样。
院里的死士被处理的差不多了,只余下林瑜一个大活人。
“怎么处理?”环着手臂,唐姝宁面无表情的看了林瑜一眼。
“暂且关起来,过几日婠婠可能还要随我离京一段时间。”萧瑾禹抬手示意护卫将人处理了,他则是扶着婠婠转身回了院子。
她自然知道为何要离京。
林安一死,达漠那边肯定不会罢休。
借着这个机会皇帝便可以向萧瑾禹施压,如此一来,还不如他们主动离开京城。
回到后院,她也有些累了,折腾了一天,这会简单洗漱一下就睡了。
翌日上朝,萧瑾禹和唐凌朝以及廖将军一同上奏,将城外达漠将士埋伏刺杀的事说了个清楚,皇帝脸色一变,说不出的诡异。
一方面烦闷萧瑾禹未死,另一方面又庆幸林安死了。
当时他冲昏头了,没对林安有所防备。
事已至此,他死攥着拳头,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
“此次还多亏了摄政王,朕当要嘉奖你,只是达漠这边皇子已死,朕要如何给达漠一个交代?”他虽知理亏,但还是想办法将这件事推到萧瑾禹身上。
大堂内气氛一时间凝滞,谁都不敢说一句话。
“如此说来,臣私自让廖将军和唐副将埋伏在城外,可是更不合规矩,陛下要不要一并治臣的罪?”
萧瑾禹不恼,就直勾勾的看着他,面色如常,但仔细看就能瞧出其中的嘲讽。
皇帝哪还敢提治罪的事,萧瑾禹这是彻底将他的话堵死了。
他甚至都不敢提摄政王隐瞒不报之事。
这口气他真是卡在喉咙上,难受的要命:“摄政王说的哪里话,调动廖将军也是为凤齐着想,若不是你,咱们凤齐的百姓就遭殃了。”
强撑着笑意,尽管他心中不情愿也无法问罪。
自己本是想借机发难,可谁成想却被反将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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