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蛊并非我所下,以肉身做蛊盅乃是大忌,我不过是熟知一些用蛊之法,并不研究这骇人的法子。”
唐姝宁如实说着,至于究竟是谁做的,她猜周棠不是个蠢得,想一想便可知道了。
话点到为止,眼瞧着对方脸上从茫然到不敢相信,到最后的一脸惊悚和颓然,她更觉着无能为力。
要知道,人一旦被做成蛊盅,那便是生不如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是想要死都得看那下蛊之人的心情。
若是娄知悦不愿意放过她,哪怕是死了都会成为一个蛊尸,甚至最可怕的是,成为了蛊尸还能保留一丝神志。
这本就是个禁术,没想到却在娄知悦这边见识到了。
她将这些说给周棠听后,周棠整个人都如同被抽干了灵魂一般,眼中茫然无神,忽然像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
“可有办法除去这些鬼东西?你不是善用蛊吗?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一想到这,她眸中又重新燃起了光亮。
那模样看的唐姝宁心都揪起来了,任谁都不忍心打破她这份期望,可她无法点这个头:“抱歉,我无能为力,这本就是不被允许存在的禁术。”
别说周棠了,就是太后听了都觉着心惊。
她咽了咽口水,一想到宫中藏着这等恶妇,她便觉着不寒而栗,“可这东西,为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成了?”
要是这般,那日后娄知悦看不顺眼的,岂不是连活路都没有了?
唐姝宁摇摇头,具体的她的确不太清楚。
周棠眼中的光熄灭了,她呆呆的坐在位子上,不待太后开口,她便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背影踉跄让人心疼。
连太后都忍不住叹了口气,挥手将宫人都暂且遣下去。
不过刚才的小插曲,这会嬷嬷们都有些防备唐姝宁。
倒是好事,她并没有生气。
“放心吧,哀家不会有事的。”太后笑笑,她的确对唐姝宁很信任。
宫人们见状这才有些迟疑的离开,等屋中只剩下两人了,唐姝宁才这慢慢开口:“此事臣妾不好跟陛下直言,太后若是方便,可以试探一下陛下的态度。”
太后点头应下,即便她不提,自己也会慎重对待此事。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唐姝宁便寻了个借口准备出宫。
临走前,她不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此物有蛊虫不敢靠近之物,太后可戴在身上防身用,若是可以的话,还是尽量避免和贵妃接触。”
毕竟那女人学的似乎不是寻常蛊术,若是遇到了,怕是她不一定能解的开。
刚出宫门,她便瞧见了等在一边的萧瑾禹,顿时卸去了一身防备,小跑着上前扑入他怀中,由着他将自己抱上马车。
夕阳洒在街上,两人依靠着从车窗往外看。
这会的长宁街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了,叫卖的小贩和出来散心的人们让主街变得更热闹。
“不如咱们去城中散散心吧,家中有奶娘在咱们不必担心。”
嗅着外面桂花糕的甜味,她觉着口水都兜不住了。
许久没有出来逛逛了,难得今天有时间。
萧瑾禹瞧着她眼中的向往,笑着答应了,上次说带她去惠味楼吃鲜味,这就让马夫驾车朝着那边去了。
结果刚走一半,就又冲出几个黑衣人。
那些人目标明确,都是冲着萧瑾禹的马车来的。
街上的人四散逃开,都惊慌的开始喊叫,可马车中的两人却一派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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