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没有蛊盅了，但娄知悦还有一身用蛊的本事。

皇帝刚想到这，萧瑾禹就打断了他的妄想：“臣这几日听说了一件趣事，据说这蛊盅必须耗尽用蛊之人全部的心血，一旦破了，那便代表无法再培养，而且想要重新养蛊，同样需要几年的时间。”

听到这，皇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娄知悦这段时间这般心急了。

脸色一沉，如何弃车保帅，他心中已有了决断。

“之前是朕被迷了心窍，此事的确是朕做得有失偏颇，而今贵妃已被朕压入死牢，择日问斩。”

今日说的是问斩并非是处决，萧瑾禹嘴角扬了扬，他清楚皇帝这次应该是动了真格。

不过问斩之前，娄知悦应该还会如秋后蚂蚱，折腾上一番。

早朝散了，皇帝就脸色阴沉的离开了，周大人和萧瑾禹互看一眼，互相点头转身离开了。

大学士快步跟上来：“多谢王爷救小女一命。”

他既然能一步步坐到大学士的位置，自然能看出这其中的门道。

陛下心思虽多，但比起王爷还是稚嫩了些。

王爷看起来似是与这件事毫无关系，可实际上却是整件事的推动者，从一开始让娄知悦自乱阵脚到后面让陛下自食恶果，他猜这其中几乎都有王爷的手笔在。

“大学士说笑了，本王可什么都没做。”

萧瑾禹点了点头，随后未多说，转身离开了。

对于他的冷淡反应，大学士并不恼怒，自己的意思带到了就好。

……

地牢中，皇帝站在娄知悦的面前。

往日那穿的光鲜亮丽的贵妃，此刻犹如街边的老乞一般，不单衣裳失了华贵，漂亮凌厉的眸子此刻也多了些颓然和慌乱。

“可还有什么想说的？”皇帝眯起眸子，言语间已经少了柔意：“朕问你，你如今可是当真无法再用蛊了？”

自己苦心经营到今日，结果却被这女人一朝毁了。

此刻的他就站在她面前，俯视眼前犹如一滩烂泥的娄知悦，眼睛竟然一点情愫都没有，皆是厌恶。

娄知悦不知要怎么说，她的舌头早已经好了，不能再假装无法开口了。

皇帝为了防止她再咬舌，还特意叫人给她喂了少量的麻药。

她打定主意不再开口了，认命的垂下头苦笑一声。

既然能直接问出这话，就代表皇帝已经都知晓的差不多了，她这张嘴开不开口都一样，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那她不必再浪费口舌了。

瞧她面如死灰，皇帝也明白了一切，嗤笑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开。

原本以为自己手握蛊术便稳坐这个位置了，结果却是带了个蠢货在身边！

“陛下对妾身可曾有一点爱意？事到如今，陛下可否告知？”她仍不死心，眼中仍有一丝丝期盼。

哪怕是只有一点，她死的也心甘情愿。

可她等了半晌，都不见皇帝的表情有什么变化，女人那热烈的期盼最后都化为了一片荒芜。

自嘲一声，她明白了，原来自始至终自己都是蠢货。

皇帝没再理会她，转身面无表情就离开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