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离开的时候并未将李文贵一同带走，他的尸首就被放在了成氏集团的门外，那一片结满了霜的枯草地里。

只是临走的时候，沈黎在李文贵的尸体旁边放了个透镜，放了点“小礼物”。

成氏集团楼上，先前几个将李文贵尸体扔出去的人一个个都惴惴难安。

想想李文贵的死，想想他临死之前的痛苦折磨，众人一个个都面无人色。

多亏李文贵的大嘴巴所赐，这段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李文贵曾经救过成嘉瑞一命，如果说连救过自己的李文贵都能这样说杀就杀，那对于其他人呢？成嘉瑞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就在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的当儿，成嘉瑞忽然出现。

他远远往窗外看了看，看见李文贵身边那一片鲜红，忽然皱了皱眉：“李文贵那边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被成嘉瑞问得懵了下，片刻后才有人壮着胆子开口：“成哥，什，什么怎么回事？”

“李文贵尸体旁边好像有脚印，怎么回事？”成嘉瑞眯起眼睛，眼里写着不善，“有人去过？”

“这个……”被问到的人懵了下，觉得自己连脑浆子都烧干了，片刻后才想起来回答，“应，应该没人去过吧？倒是我们先前将李文贵尸体丢出去的时候，应该是在他身边踩出了点脚印的样子。”

成嘉瑞冷哼一声，对此表示断然不信：“李文贵尸体旁边的脚印不是一串而是两串，其中一串确实是从公司这边出去的，但另一边可不是，那是从树林那边蔓延过来的！”

“……”

众人谁都没说话，一个个交换一下视线，眼里写满不信。

成嘉瑞能看见的东西，从他们的角度、用他们的视角根本看不见，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呢。

成嘉瑞见众人都讷讷的，脸色黑沉下来，不善地冷哼了声：“一个个都是废物！算了，你们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都给我出去，看看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边到底是不是有人来过。”

什么叫“是不是”有人来过？众人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难免腹诽，合着您尊贵的成哥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那边到底有没有人来过啊？

既然如此，这么言之凿凿干什么！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成嘉瑞的命令还是没人敢不去完成。

众人唯唯诺诺着出去，往李文贵的尸体那边走。

成嘉瑞看着众人慢悠悠的动作，眉头都皱了起来，低骂了几声，跟着他们一起往前去。

一路来到李文贵尸体附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味道。

只是由于李文贵身上过于浓郁的血腥气，这股味道也没有十分明显，更不容易被发觉。

成嘉瑞皱了皱鼻子：“什么味？”

旁边众人和刚才一样，一脸懵：“没，没味儿啊。”

“……”

废物，都是废物！

成嘉瑞怒瞪了身边众人一眼，眼里全是不满，他觉得自己跟这帮蠢货完全无法沟通：“滚开，都是废物！让我来。”

成嘉瑞蓦地伸手推开众人，往李文贵身边气势汹汹大踏步地走去，他倒要看看，李文贵死前到底有没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