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曹向阳简单道谢，进了房间。

张山石房间里点着火，暖意融融的分外让人舒服。

曹向阳坐了片刻，稍稍沉吟之后，问张山石：“白天，咱们这里会不会有人啊。”

“有人？这个倒是不会的。”张山石摆摆手，忽然皱了皱眉，“瘦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虽说张山石是为人迂讷了一点，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不知道曹向阳的问题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说明，曹向阳很有可能在计划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曹向阳也看出张山石对自己的怀疑，哈哈两声干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在想，咱们的研究结果会不会被人给看去。”

张山石脸色和缓了下：“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不要紧的，你放心吧，整个基地都对沈小姐忠心耿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曹向阳有些好奇：“你就这么确定，整个基地都是沈黎的人？”

“那是当然了。”张山石很肯定地点头，想了想又告诉曹向阳，“其实以前基地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有人要密谋反抗沈小姐的事情，不过那些人最后都被沈小姐给处理掉了，所以现在基地里很平和，很安全。”

“原来如此。”

曹向阳点点头，记住了这一切。

看来他逃出去的路上也不能暴露自己的意图，必须得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对沈黎相当忠诚才行。

又跟张山石说了几句话，曹向阳不动声色从口袋里拿出个试剂瓶，在张山石看不见的角度倒在地上。

瓶口向下，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散开。

片刻后，张山石皱了皱眉：“奇怪，瘦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曹向阳眼神闪了闪：“没有。”

“真的没有吗？我怎么觉得好像是什么东西烧坏了，糟糕，该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炉子上，要着火了吧……”张山石推开曹向阳，在地上到处找，找着找着忽然看见地上一滩湿润，愣了下，“这是什么？等等……”

说着说着，张山石忽然哑然了下。

他回过头去看着曹向阳，一时哑然。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里不就是刚才曹向阳站过的位置吗！

曹向阳对上张山石难以置信的眼神，心里多少也有点愧疚。

但他都已经把事情做出来了，总不可能再收回去，沉默了下叹了口气：“对不起了，张山石！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不可。”

“你，可是你……”张山石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渐渐没了，可他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沈小姐她，她对你……”

“沈黎确实对我不错，其实她能让关姐留我一条命，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曹向阳手脚麻利将张山石放在地上，一边摇头，“可惜，我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我还有其他人要保护，我不能只留在这里自己安全就行，虽说我是有点对不起沈黎和你，但我还是必须要走。”

“……”

张山石原本还想再说几句，然而意识渐渐沉了下去。

他最终闭上了眼睛，不甘心地彻底昏迷过去。

曹向阳松了口气，将张山石放在地上。

放好张山石，曹向阳扭头立刻就跑，跑着跑着还回头深深看了张山石一眼。

其实他该跟张山石说一声，对不住的。

但有些事情也只能如此，他要是对得起张山石就要对不起自己的妻儿。

比起张山石，当然是妻儿要重要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