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眼见左青峰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几乎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回答：“是我偷了你养的野猪。”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流失的鲜血，眼底的挣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乎是破罐破摔，他没有再隐瞒什么，眼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无奈。

左青峰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冷静地思考了片刻，确实记得那只野猪不翼而飞，自己曾花费了不少时间和力气寻找过。可是，偷猪一事本应无关紧要，赵胜为何要对自己和程老三下如此狠手？

程老三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瞪大眼睛看着赵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许久，他才结巴地开口：“你……你是偷了猪？居然是你……”

赵胜脸色阴沉，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不然呢？我那天正好饿得不行，看见你养的猪肥得很，就……”他的话语有些模糊，但他眼神中的愤懑却异常明显，似乎不满左青峰对猪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对他的关注。

左青峰早已猜到一部分，但没有想到赵胜会如此说出口。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依旧冷淡：“我已经知道你偷了猪，倒是好奇，既然这么小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为什么还要杀害我和程老三？”他直视赵胜，语气平稳，却带着几分尖锐。

赵胜面无表情地看着左青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以为我想吗？我也是被逼的……”他的话突然停住，似乎下定决心要向左青峰揭露更多的真相。

“我……我根本没想杀你们。”赵胜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他的眼神微微躲闪，却显得愈发懊悔。“可是……我接到命令，要让你们死。”他的声音有些轻，几乎像是在低声自语，“不然，自己也活不成。”

程老三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完全没有料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发展起来的。他从赵胜的话中听到了一种被逼无奈的无助，但他依然无法接受赵胜的所作所为。他低头沉默片刻，随后抬起头来看向左青峰，眼神复杂。

左青峰则目不转睛地盯着赵胜，冷笑一声：“我早就猜到，原来背后真有黑手在操控。”他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他已经能想象到赵胜的处境，但更多的是愤怒。左青峰语气渐冷：“既然你这么配合，那我也不为难你。既然你有命活下来，就如实说，谁给了你下杀手的命令？”

赵胜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咬牙不语，显然不想再继续透露幕后之人的信息。然而，看着自己身体逐渐失去温度，生命力一点点流逝，他的眼神开始有些迷茫。最终，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是赵家。”他强迫自己吐出那个名字，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他们……不希望你们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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