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平华被带离柳坪县的同时,龙秀品也被另外的人叫走,带到周天承面前。不过,周天承也知道龙秀品是什么样的人,没想要做任何劝说工作,而是先冷冷地盯着龙秀品。一会后说,“老龙,知道这次平辽镇闯下多大的祸?你们要找死,也要选时候啊。”
“平辽镇闯下大祸?周县长,饭可以乱说,话却不能乱说。你这句话,我会去问郑书记的。”龙秀品自然不怕周天承,但有些担心杨平华,不知他那边的压力有多少。
“你们做什么,自己清楚。不要以为老龙你要退休了,就什么都不在意。快要到站的人,更要爱护羽毛,千万不要临退休了,还受到惩处。”周天承大声地喝骂。
“周天承你瞎说什么?平辽镇做错事?是发展水果产业工作做错了,还是与省农科院合作做错了?是为堤西村讨要损失补偿做错了?你自己是什么人,你心里不清楚?整个麻哈市,谁不知你就是张国栋的一条狗,一条咬人的狗?”
龙秀品可不会给周天承什么脸面,也骂得出口,就想着要将敌人的火力吸引到他这边来,以此减轻对杨平华的压力。
周天承也是第一次这样被人当面骂成狗,气得跳脚,老脸通红,忍不住怒气,一拍办公桌,“龙秀品,不要倚老卖老,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可要为你后代多想想。”
“我有什么要想的?我家那两个,就留在平辽镇村里干活,饿不死。周天承,你自己多想想吧,你还有一二十年,可不要紧去吃牢饭,到时候后悔不及,追悔莫及。”
“就是你们在平辽镇胡作非为,县里的工作才被动。龙秀品,你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能够扛得住吗?瞎胡闹。你们平辽镇这样搞,不仅你要背责任,平辽镇所有领导班子一个都跑不掉。唯有主动把错误认识清楚,县里会根据你们的态度,才可能酌情减轻罪责。”
“我们有罪责?周天承你是没睡醒,还是真糊涂了?”龙秀品说,“你是不是要说《人民报》刊登杨镇长文章的事情?周天承,你是真蠢还是在装糊涂?我告诉你,《人民报》都刊登出来了,那就是全国都对这一工作要推动起来。
这一点,你还没有我看得清?不要想侥幸,如今,唯有正视你们做错的事,在县里好好主动到市里去检讨,毕竟有些事情做错了也是过去的事情,市里也会向前看,看柳坪县接下来怎么做……”
龙秀品这样说,倒是令周天承心惊胆颤起来。市里对《人民报》刊发文稿的态度是什么,县里虽也有揣摩,但觉得市里肯定也会先观望一阵子,至少有一两周时间。有这个时间差,县里完全可把平辽镇这些人进行严惩。而市里一些领导,也必然愿意看到杨平华这种人受到严惩,背一个处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县里集体决议,龙秀品书记,你也是组织人,应该明白组织的纪律和组织的原则。”周天承阴沉沉地说。
“周天承,你心里还有什么组织?可笑,你但凡心里有一点点对错,也不至于成为张国栋的一条狗,四处咬人。你们在县里做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要我一件件说出来?你们收取的特产税、非法收取的养路费、敲诈勒索的钱财,都去哪里了?
有账目可查吗?你要跟我翻旧账?行,我出去找市纪委,实名举报。周天承,你觉得我手里有没有证据?”龙秀品这时候撕破脸了,不管周天承能不能承受得住事情变得恶劣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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