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哈市一家茶楼，市委书记郑明辉与市委组织部部长田开斌在一小间对坐。其他人都在另外的大间，这是有机密的话要聊聊，才避开众人。

“书记……”田开斌也不知突然被郑明辉叫过来是为什么，心中多少有些猜测，却不会主动说破。

“先坐。”郑明辉说，“柳坪县那边谭向东书记在省城学习，过两天就正式结业了，他的去向开斌部长想必知道了吧。”

田开斌早就得知，这时候自然不会隐瞒，笑着说，“书记，我听说了。他目前在省府办公厅吧，负责第一处的工作，正式调令可能要等几天。”

“是啊。虽说具体的职务目前还没确定，但离开柳坪县是定局。”郑明辉多少有些感概，去了省府办公厅，接触的面、个人的视野和人脉，就不是市县这些领导可比的，以后从省府出来，肯定是副厅了。

“开斌部长，柳坪县的担子交给谁。你有什么想法？”

“书记，对柳坪县的人事，省里早有打算的吧。我们市里怎么想，他们也不会在意了。”田开斌说，“目前看来，柳坪县那边的事情也只能如此。张国栋这个人怎么样，我就不多评说。文书记力挺，拍着胸脯保证，谁又能拦阻？”

郑明辉听田开斌的意见后，说，“对于柳坪县的人事安排，你有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还是要在常委会上说出来。这对你、对麻哈市都是一个负责的态度。开斌部长，你觉得呢？”

“书记，集体讨论时，我肯定会如实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至于最后结果，以后会有人查看的。”田开斌对于张国栋在柳坪县疯狂敛财、骄横跋扈是有较多耳闻的，这时候，跟郑明辉说出来，那也是一种态度。

“好。”郑明辉说，“我不会行使自己的一票否决权限，但会将自己的意见如实表达，记录在案，今后翻查或者什么，也可见证。”

两人对张国栋都不满，不看好，但经不住文江才和其他人支持张国栋，省里那边也有意让张国栋上一步，可说是毫无疑问的结果。

两人说了这个事情，出小间，到大间去。其他的常委也到了，见郑明辉和田开斌先后进来，文江才脸一沉，担心张国栋上位的事情再起波澜。

谭向东在省城学习，省里那边传回消息是，谭向东不再返回柳坪县担任县委书记。

麻哈市可以考虑其他人选，省里对这一人选也是有些倾向的，因为在谭向东到柳坪县担任县委书记之前，就有人提议让张国栋上位。

后来给谭向东空降争去这个位子，如今谭向东离开，柳坪县县委书记的位子给张国栋，才不至于让这里的人有太大情绪。

文江才力挺张国栋上位，有自己利益因素，也是要证明他在麻哈市的地位和话语权。这一点，文江才不可能再有退让。

“明辉书记，人到齐了。我们闲话少说，开短会、开一个高效率的会议？”文江才说，本来，对于柳坪县谁来干县委书记，都不需要开常委会讨论的，因为省里已经确定了。

但郑明辉提出要在常委会上议一议，听听大家的意见，走集体表决的程序。文江才也不能反对，才有今晚的会议。

郑明辉点点头，说，“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