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梦了,我比你更了解我的这位姐姐。”
“而你,程淮,你不仅夺不回爱人,说不定还会失去权势。”
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十几年后的谢映容变得平和从容许多,再怨恨她也不会明晃晃地表露在脸上。
她笑了下,压下眼睫:“你没看到吗,她和她命中注定的男主情深意浓,而你,一个伤害她的反派炮灰罢了。”
谢惜棠坐在茶楼房内,待言彻离去三刻钟后,她这才整理了番帷帽走了出来。
对面酒馆二楼,几个临窗坐着的城防营卫兵队长满面愁色。
“截爷头截娘头!”一个长相粗野的汉子张嘴便骂,“本来今日老子休沐,那泼贼早不闹事晚不闹事,非要昨晚闹事!”
“少说两句,赶紧吃完饭继续巡查,这事儿要是没办好,咱们都得吃挂落!到时候你天天都是休沐,我看你还高不高兴得起来!”
“李兄说得有理,我可是找我兄弟打听过了,昨夜皇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户部尚书人是抬出来的,朝会都没去!”
“又是烧仓又是杀人,临近年尾,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季兄弟,你消息灵通,昨夜就在现场,有没有查到什么额外的线索?”
季驰垂眼饮了一杯冷茶:“或许是同一批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同僚们叽叽喳喳又议论了起来,季驰手指摩挲着茶杯,狭长的眉眼带着些阴鸷。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和自己相认。
为什么宁愿去找言彻,也不愿意来找他。
胸口堵着一团闷气,他撩起眼皮,望向窗外,身子蓦地一僵。
少女穿着身霜白色长裙,裙摆上的银线随着晃动荡出一层层水一样的粼粼波光,赤色的绸带掐出一段细腰,即便隔着帷帽的飘纱,他也能认出这个身形。
她曾在他面前这般打扮过。
他倏然起身,在同僚们惊愕的目光之中落下一句:“我要告假一个时辰,假条之后补上,麻烦各位了。”
几息之间人就不见了踪影。
一卫兵队长挠头:“今日还挺懂礼数,还知道说‘麻烦’二字。”
“年少轻狂嘛,王兄你若是同他一般出身,指不定比他还狂妄呢。”
“那是,我要是能做世子能袭爵,我肯定不来城防营找苦头吃。”
谢惜棠与游扶鹤约好午时会面,离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她便进了边上的糕点铺子,买了些好克化的打包起来。
这还是从游扶鹤那儿得来的灵感,若是碰上不愿看病的小家伙,还能拿糕点哄一哄。
她脚步轻快,一个没防备便被人拽进窄巷里头。
谢惜棠错愕,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一边去摸言彻给她的匕首,张嘴便要喊叫。
温热的大掌撩开帷帽,捂在了她的唇上,一张俊美到颇具攻击性的脸也跟着闯了进来。
“是我。”
他近乎贪恋地看着她的眉眼,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匕首,指腹在刀柄尾端刻字上摩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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